白初念心裡有些詫異,但臉上依然是淡然的模樣,“公主是金枝玉葉,奴婢怎麼可以去您那。”
榮憲微微一笑,“這是本公主的命令,你必須要聽。”
她一雙柔和的眼睛看向白初念,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時候,燕紅走到榮憲面前,看了一眼白初念,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意,“公主,奴婢有事情要告訴您。”
白初念冷眼看她,面上沒有任何驚恐之意,她就是當着公主的面污蔑她,她也不怕,除非她拿能出證據。
還沒有得到榮憲的允許,燕紅就等不及了,她手指着白初念惡狠狠的說道:“公主,就是她,她偷走了奴婢的镯子,那個镯子是奴婢的娘留給奴婢的,現在被她偷走了,請公主替奴婢做主。”
榮憲聽後,轉眼看向白初念,見她眼神淡漠如霜,并沒有急着為自己出言辯駁,頓時,她眼中充滿了懷疑,厲聲質問道:“你的镯子不見了,怎麼知道是她偷走的?”
燕紅神色不變,眸色堅定道:“公主,就是白初念,我們浣衣坊裡的人都知道是她。”
榮憲挑了挑眉,哼了一聲,不耐道:“你若是拿出證據,本公主就相信你。”宮裡奴才之間的矛盾,她見的多了,平時不想管這些事情,可今天事關白初念,她必須要管。
“奴婢沒有證據,可是奴婢知道一定是白初念,因為她偷走了十三福晉的簪子,她連主子的東西都敢偷,奴婢的東西不是她偷的還能是誰偷的?”燕紅臉不紅心不跳,語氣依舊很是鎮定。
榮憲聽得一臉驚怒,望着燕紅怒道:“你沒有證據就不要冤枉人家,你的镯子丢了,去找你們的管事嬷嬷處理。”
被這麼一斥責,燕紅頓時吓破了膽,急忙低頭認錯,“是,奴婢知錯,請公主息怒。”
“公主。”花子吟也站了出來,恭敬地向她行了禮,“白初念确實偷走十三福晉的簪子,這件事情千真萬确,還請公主明察。”
“胡說八道!”榮憲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杏目微瞪,冷聲吼道,“你們說她偷東西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本公主難不成要相信你們的一面之詞?”
花子吟從容一笑,她有證據,八爺就是最好的證據,正準備把八爺就此說出來,話到嘴邊想了想又咽了下去,沒經過八爺的同意,她怕他生氣會怪罪她。
“你們說她偷走十三福晉的簪子,本公主想問,這件事情你們是聽誰說的?”榮憲認為這些奴才就是合起夥來欺負人,她最恨這樣的奴才,她必須要替白初念讨個說法,絕不能讓這兩個奴才空口無憑誣蔑她。
見她不依不饒的問下去,花子吟的臉色悄然變了,白初念在看着她,她隻好竭盡全力鎮定下來,強撐着淡然面色,“回公主,奴婢也是從旁人嘴裡聽到的。”
榮憲又是驚又是氣,“别人是誰,你告訴本公主,本公主好去查明。”
花子吟擡眸看一眼發怒的她,緊張到口吃,“公主,奴婢……奴婢不知道那人是誰,奴婢不認識,奴婢……奴婢也是道聽途說。”
榮憲挑眉,厲色道:“大膽的奴婢,你們敢戲弄本公主,本公主現在就可以把你們都關起來。”
一聽說要被關,花子吟三魂吓得沒了七魄,急忙跪下,趴在地上拼命磕頭認錯。
白初念冷眼旁觀這一切,她本以為花子吟隻是讨厭她,可剛才那番話她也說的出口,往日的情分她一點不顧及。
不論公主今天怎麼處罰她,她都不會開口替她說情,這是她自作自受,沒人會來救她。
“公主。”花子吟的眼中閃過慌張,怯怯地抓着她的衣袖,謙卑恭敬,“奴婢知錯了,您饒過奴婢一回。”
榮憲甩開她的手,怒視着她,疾言厲色道:“今天暫且放過你們,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們就等着進牢房。”她說完便拉着白初念走了。
一直躲在屋裡的小谷剛才根本不敢出來,直到外面沒了聲音,才輕輕的打開了門,見花子吟還跪在地上,她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子吟,你今天差點惹到了公主,初念在宮裡認識好多人,你惹不起的,她什麼時候認識了公主,我們都不知道。”
當衆挨了榮憲的訓斥,花子吟本就氣怒至極,想到白初念,眼底的恨意洶湧如江海中的波濤一般。
“子吟,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燕紅一臉擔心,緊張的渾身打着哆嗦,“現在連公主都幫着白初念,如果公主知道我們故意污蔑她,那我們是不是要關進牢房,我可不想被關進那種地方。”
花子吟陰寒着臉,憤憤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公主真的要追查,我也隻好找八爺。”八爺是她唯一的靠山,她相信公主會顧及兄妹之情,不會真把她關起來。
小谷全聽明白了,她惱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初念?為什麼對她這麼狠?”
花子吟冷哼一聲,“這事你不要管,你隻要什麼不說就行了。”
小谷聽了左右為難,嘟着嘴很是無奈,白初念對她很好,之前幫她家人度過難關。
可花子吟跟她關系同樣很好,以前經常幫助她,若她這事敗露了,她不忍心見她被公主關起來,兩邊都是她的好姐妹,讓她無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