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臉色微微一變,“你說是一支金簪子?”
“是啊。”花子吟注意到他的神情,她嘴角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蔑視,“奴婢親眼見到的,感覺像宮廷之物。”
八爺冷笑一聲,聲音低沉的道:“既然你問起了,那我就告訴你,那支金簪子不是十四爺送給她的。”
花子吟故作驚訝,“不是十四爺,那還有别人送她那麼貴重的東西嗎?”
“她沒進宮之前是四爺身邊的奴婢,有一次十三爺府裡辦喜事,四爺把她帶了過去,結果她卻趁機偷走了十三福晉的金簪子,弄的四爺當場出醜,又因四爺跟十三爺關系很好,為了避免難堪,十三福晉便把那支金簪子送給了她。”
“原來真被奴婢猜中了,那支金簪子真是白初念偷的,她以前還有這樣的醜事。”
八爺笑了笑,又說道:“你知道了别亂說。”
“奴婢明白。”花子吟轉過身,淺笑盈盈道,“她是四貝勒府的奴才,難怪奴婢覺得她有問題呢,現在才知道她還有小偷小摸的習慣。”
從他們身旁經過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搖頭苦笑一聲,“這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八哥何必在一個奴婢面前提及?”
聽到這話,八爺微怔,他扭過頭卻見十三爺走近自己,他幹笑道:“十三弟,我就是随便一提,沒有别的意思。”
花子吟從來人臉上輕輕掠過,便俯身行禮,“奴婢見過四爺,見過十三爺。”她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兄弟,一個面容冷峻,一個一臉嚴肅,讓她一時有些慌張。
十三爺見她容貌不錯,緩了一會兒,笑問道:“八哥,看來她不是普通的奴婢。”
八爺拉起花子吟的手說道:“十三弟,我也不瞞着你了,子吟是我準備要娶進府的。”
“這未來的小八嫂在浣衣坊?”十三爺眼中充滿了詫異,能讓八哥看上的宮女,還在浣衣坊裡,這怎麼能過得了八嫂那一關。
“是啊,她跟白初念在一起。”
“你可要小八嫂小心點,我跟四哥可是親自領教過了,那個小丫頭可不是一般的潑辣。”
八爺點頭笑道:“這我當然知道。”
兄弟三人随便說了幾句便分開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
花子吟從八爺口中得知白初念的“醜事”後,回來便開始大肆宣揚,沒兩天浣衣坊裡的人都知道白初念手腳不幹淨,喜歡偷東西。
現如今不管白初念待在哪,都有一群人嘲諷她,她都快沒地方立腳了。
對于這事,她是又氣又恨,花子吟知道這些,隻有八爺會告訴她,她故意來诋毀她,沒準得到了八爺的允許。
因為她曾經是四爺的奴才,八爺這麼做是想拿她讓四爺丢人。
這麼看來,八爺跟花子吟還挺般配的,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隻是這一次,她猜錯了,花子吟隻是單純的針對她,隻是想讓她的“醜事”讓更多的人知道。
而八爺這次同樣錯看了花子吟,要是知道她這麼快說了出去,他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此時,白初念正在屋裡躲清淨,小谷跑了進來,嘴裡還大喊着:“初念,燕紅有一隻镯子不見了,大家都說是你偷走的。”
白初念起身怒問道:“這話是誰說的?”
她話音未落,燕紅已經氣沖沖的闖了進來,見了她就兇起來,“誰不知道你偷走了十三福晉的金簪子,我的镯子不見了,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
白初念氣的瞪圓了大眼睛,現在人人都可以來冤枉她、嘲笑她,她可不會被她們這麼欺負,燕紅她算什麼東西,還來跟她胡攪蠻纏,正準備跟她理論,又聽門外有人喊道:“初念,你趕緊出來,有個公主來找你。”
一聽有公主來找她,白初念顧不上燕紅,慌忙跑了出去,見門外站着的人竟是榮憲公主,她今天的穿着打扮既文靜又淑女,那微潤的瓜子臉蛋雖然還帶着一些稚嫩的少女氣息,卻也恬靜柔美。
榮憲看她臉上的神色似乎有些緊張慌神的模樣,她上前拉住她的手,一副很親切的樣子,完全看不到一點公主的架子,更不像是一個主子對奴婢該有的樣子。
“初念,你跟我走。”說着就拉着她準備離開。
白初念吃驚問道:“公主讓奴婢跟您去哪裡?”
榮憲笑道:“去我那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