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十三爺見到立在門外的白初念,他擰着眉頭問道:“四哥還真打算把她留在府裡,還讓她在你的書院當差?”
四爺臉色平靜甯和,“我是故意留下她的。”
十三爺臉上露出一抹不解,“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就真放心,萬一哪天你一不留神……我是說如果。”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你一定要把她看好,多派幾個人盯着她,我看她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丫頭。”
門外的白初念把他們幾人的對話聽入了耳中,不禁嘴角輕輕的上揚。
四爺不讓她出書院,原來是在防着她,怕她惹是生非給他帶來麻煩。
知道他們今晚在書院用晚膳,她把飯菜擺上桌依然立在門外守着。
不知過了多久,她困的不停打哈欠,禁不住向裡屋望了一眼,見他們還在繼續喝着酒聊着天,這一刻,她深刻體會到了奴才的辛苦無奈。
“你先回去休息,這裡我來守着。”蘇培盛笑呵呵的過來了。
白初念點點頭,“奴婢謝蘇公公。”這個蘇培盛不會這麼好心幫她,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他自己,溜須拍馬才能往高出爬,那她就成全他。
準備回屋時,不小心聽見院外有幾個奴才在那竊竊私語,她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四爺帶回來的那個葉姑娘,好像快要做側福晉了,我看四爺很是喜歡她。”
“葉姑娘人長的漂亮,說話又溫柔,四爺當然會喜歡。”
“我覺得白初念好像有問題,前段時間她把葉姑娘推入了蓮花池,四爺也沒有罰她,她天天都伺候四爺,心裡懷着什麼樣的心思,明眼人誰都知道,她想勾引四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她能跟葉姑娘比嗎?”
“她以為天天在四爺身邊,就可以爬上四爺的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這些人就是羨慕嫉妒恨,白初念也不生氣,在她們背後冷笑道:“四爺長的那麼英俊,誰不喜歡,難道你們對四爺沒有想法嗎,我就是愛慕四爺,就是喜歡四爺,就是想勾引四爺,我就是想爬四爺的床,你們能管着嗎?”
幾個奴婢扭頭一看,頓時吓得直哆嗦,立馬跪在了她的面前。
發覺情況不對,白初念轉過了身,卻見到四爺跟十三爺以及戴铎臉色難看的站在自己身後,她也識相的跪了下來,覺得這實在是太丢人了。
“你還讓人長了見識。”四爺寒聲道。
“你竟然敢存這樣的心思。”十三爺氣不打一處來,“你敢對四爺心懷不軌?”
看到他們生氣,低頭跪在地上的白初念心裡可是樂開了花,為了好好的氣氣四爺,她選擇繼續丢人現眼,“四爺,奴婢自從見到您,就覺得您長的很好看,銀子多權利又大,奴婢就在心裡偷偷的愛慕着您,可是奴婢有自知之明,知道四爺看不上奴婢,所以奴婢隻能在心裡偷偷的喜歡了。”四爺厭惡她,她就要惡心他,惡心死他們兄弟才好呢。
“去佛堂裡跪一夜。”
這一聲怒喝,白初念頓時沒了精神,難不成四爺修建佛堂是處置奴才用的,他吃齋念佛是故意做給别人看的,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個宅心仁厚,大慈大悲之人,還有一副菩薩心腸。
這麼一個人果然是最陰險,也最會僞裝自己。
然而,她心中再不情願,還得遵命去跪佛堂。
看出四爺臉色不好,戴铎便急着離開,“四爺,在下今晚酒喝的有點多,就先回去了。”
他實在難以相信,那樣的奴才四爺還願意留着,還讓她待在書房,這不是沒氣找氣受嗎。
那麼一個心懷叵測的奴才還不給予重罰,竟然隻是罰跪佛堂了事。
在四貝勒府待的這些年,哪一次奴才受罰都是杖責或是鞭刑,還沒見過有這麼懲罰奴才的,這罰的也太輕了。
十三爺鼻子一哼,氣惱道:“四哥,我今天算是看清她了,她敢對你有這樣的想法,還敢當衆說出來,她那就是自己找苦受。”
四爺語氣淡漠道:“别提她了。”
一提到這樣一個心思不純的奴才誰都生氣,這十三爺也知道,他擡頭看看天空,随即說道:“我看時候尚早,咱們今晚出去走走。”
四爺正有此意,兄弟二人便帶着拉錫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