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灼渾然不懼,笑嘻嘻湊近,反倒逼得梁總節節敗退,不知不覺到了床邊。被袁灼找準時機一推,就倒在床上。
“别生氣别生氣。”袁灼歎了口氣,蹲下身去,“昨晚我沒輕沒重,是不是傷到了?”
又提昨晚,又是熟悉的姿勢,梁淮波渾身僵硬,“袁灼,我還要工作。”
“我知道。”袁灼擡起頭,目露安撫,“我什麼都不做,就看看你傷處的情況。”
梁淮波半信半疑。袁灼的神色卻無懈可擊,眼裡是無奈的溫柔,請求他答應。
抿着唇,梁淮波艱難地做了思想建設,撇過頭閉上眼睛,默認了他的動作。
袁灼這才小心翼翼察看起來。
皮膚紅腫得明顯,袁灼看着,懊惱地皺起眉。
爹的,沒經驗了不起啊袁灼?做事沒輕沒重的,呸!罰你禁欲一個月!
内心惡狠狠罵自己,袁灼心裡酸脹脹的,“疼嗎?”
梁淮波不自在地耳後通紅,惱怒地想怼人,一低頭看到袁灼眼裡真心實意的心疼,又卡住了聲音。
好怪,怪得他起雞皮疙瘩。
袁灼果然是個混蛋。
“一點小傷。”梁淮波幹巴巴罵他,“有時間在這傷春悲秋,能不能快點把藥給我。”
袁灼一聽立馬翻起藥箱,在幾個藥膏中仔細對比出對症的藥膏,擰開作勢開擠。
“給我。”梁淮波去搶。
袁灼一把躲過,“别動,你這自己上藥不方便。我給你抹。”
他抹?梁淮波腦海裡翻騰起畫面,立馬道,“不行。”他質疑道,“你是不是别有居心?”
袁灼真沒有。
因為他的放縱,導緻梁總白受罪,袁灼早就後悔死了。現在他心裡除了心疼自責之外,比和尚都心如止水,一點世俗欲望都沒有。
真奇怪,他不是見色起意、jing蟲上腦嗎?
靠,好不容易想開,打算抛開蘇青這個絆腳石,先把梁總的人弄到手。現在咋又開始瞻前顧後了!
他就不能徹底享受一把原始的沖動?
心裡開嚎,袁灼實際卻根本沒有直接開幹的心情。他再次躲過梁總的手,把藥膏抹開,保證道,“絕對沒有其他想法。我今天要是沖動了,你就罰我禁欲一個月!”
眼神一動,梁總心思電轉,一個月?
梁總心動了。
經過昨晚過度的刺激,他深覺這事不是好的。要是一個月都能擺脫袁灼,他不知該有多輕松。
梁總悄悄挪近了點,“說到做到。”
袁灼肯定地點頭,看梁總不再抗拒,把藥膏輕柔地抹到傷處,邊抹還邊問,“疼嗎?”
“不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梁淮波的聲音難得柔和,在他的配合下,袁灼細緻的抹好藥,左看右看,終于暫且放下心。
“好了,記得别沾水。這兩天穿寬松點的褲子……”一擡頭,梁總襯衫扣子超經意解了一半,他熱愛已久的部位離他鼻尖隻有兩指距離。
袁灼當即語塞,無奈地捂住腦門,“梁總,不興釣魚執法!”
梁淮波慢條斯理扣回扣子,遺憾地“哦”了一聲。
一個月,可惜了。
袁灼頓時眼神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