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才還要冰冷的眸如刀般刺來,這個頭次對他口中稱呼不滿意的好友一字一闆的糾正着。
“鄭則,我隻說一遍。”停在半空中的白瓷勺一如他一起叫停的心髒,“樂樂,是我的未婚妻。”
好嘢,不愧是做戲做全套的男人。漫不經心應着,鄭則的心早就飛到别處了。
也不知道習悅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最近聽說畢業論文不好寫。這個滿腦子都是芭蕾的笨蛋,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找個槍手來了。
這包包後來怎麼樣了鄭則不知道,隻是在那燕大110周年慶典那日,郁珩來了這敉平會。
看不出神情的眸子淡淡飄到他身上,鄭則一頓,立刻舉着手發誓。
“那包我可沒敢給妹妹仔買,上次送個手鍊都削我一頓,我哪敢啊阿珩。”
長指捏了捏眉心,看着頗有些疲倦的好友過了好半響,才開了口。
“阿則,你把城西那個學号發給我。”
冷不丁的怎麼提起習悅,雖不知要做什麼,鄭則還是打了個電話。
冷哼聲響在他的身側,“你可真行,連學号你都要現問。”
“嘟嘟”幾聲也沒接通,鄭則往嘴裡倒了口酒,吊兒郎當的回他。“又不是我上學,再說了記那玩意兒又不當錢花。”
指尖重撥着,他不以為意的說着。“怎麼着,你未婚妻的你能記得啊!”
終于打通的電話那頭傳來一長串不滿的諷刺,鄭則被氣得夠嗆,幾經來回,這才終于得到想要的。
“給你買個和好禮物。”剛一挂斷,鄭則就被架走了身子。
大紅的保時捷一如習悅那一點就炸的性子,慷慨刷下卡的好友眼都不眨。誰知鄭則剛要開去哄人,卻被郁珩一把撥開。
直到一切辦妥,他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忍不住打趣着,鄭則心底暢快極了。“哈哈哈哈,捐了一千萬美金依舊被拒絕,這說出去都沒人信我。”
“你裝什麼好人啊,直接闖哪。”啧啧幾聲,鄭則吐槽着。“阿珩,真是一點兒都不像你。”
大聲嘲笑下,這個做事從不計較任何後果的男人一臉如常。直到黑夜慢慢降臨,他才聽見輕到塵埃裡的低語。
“樂樂會不開心。”
行,這戲演的真好。
鄭則都忍不住想給郁珩豎個大拇指了,這般入戲,你不成功誰成功。
行吧,那他就隻能拭目以待了。
他拭目以待郁珩将一切都撕破的時候。
也拭目以待妹妹仔心碎了滿地的時候。
鄭則喜滋滋想着。
一定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