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鄭則是過得蠻開心的。
有時候,遊手好閑多了,也就沒再有什麼能夠讓他提得起興趣的事了。
可最近不一樣,先是在大半夜路過醫院時看到在垃圾桶旁徘徊的郁珩。又是聽說這個捐了一千萬美金,卻依舊沒能讓學校同意午夜留在校園的郁大少爺想了個别的法子。
好麼~最近的八卦都是這郁式給的。
這誰不說,不虧是郁珩。
既是能将這力不能支的金融服務公司轉為這科技公司的行業龍頭,又能給他枯燥的生活帶來一絲歡樂。
啧,鄭則可真是越來越愛他這個好友了。
元宵節那晚從瑞玉山莊剛出來,本想再去趟敉平會,卻在路過那醫院時見到個熟悉的背影。
也不顧這條路是不是不能轉彎了,将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開的飛快,鄭則“唰”的一下将車制停。
還有兩個小時就要邁入第二天的大晚上,提着包往前走的男人像是要索人性命的閻王。
車頭幾要碰到他的身子,郁珩也隻是淡淡撇來。随後,便繼續将目光放在染上紅色的帆布包上。
“我丢,這麼吓人的包你還不抌咗。阿珩,你不是吧,老友鬼鬼送你一個啊。”
見他不理,鄭則更是來了興趣。飛快從超跑跳出來,話音更是不帶停的。
“哎呦呦,不會是你嗰個妹妹仔的包包吧。給買個LV,再不濟就買個愛馬仕不就好了。”嫌棄的揮着手,鄭則看見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在網上細細搜索着什麼。
【血液要怎樣才能完全清理幹淨】
我丢,這怎麼來的血,吓得他趕緊一字一句地說着普通話。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小姑娘,你這怎麼搞得人家受傷了!”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話男人瞬間眯起眸子。他咬緊後槽牙,卻還是不忘倒上白醋細細清洗着。
半響,或許也是牙咬累了。趁着用吹風機吹幹的空擋,他輕輕歎了口氣。
包包好不容易吹得差不多了,那廂又開始擺弄起紅豆來。卻沒想到那個不怎麼下廚的郁珩卻難得不錯,在燒毀了一、二、三、四個鍋後終于端出碗賣相還不錯的紅豆圓子粥。
本還想着好歹自己也陪他熬了這麼久,自己也能讨來碗喝呢,卻不成想手剛一伸就被打了回去。
委屈不已的鄭則隻能擺弄起這幹的差不多的包,他翻來覆去好幾遍卻怎麼也看不出這個包到底有哪裡好的。
猛地一聲催促讓他下意識一拉,“呲”的一聲後,那本就被用的磨毛的包被撕開一條縫來。
試圖用“呵呵呵”裝笑的伎倆被一把看穿,鄭則拔腿就跑到門前,在好友動怒前他急急說着。
“我給妹妹仔買五個香奈兒好不好!”怕是不夠,又急急改口,“五個愛馬仕,我給買五個愛馬仕!”
卻不曾想平淡開口的好友垂下眼眸,他細細将滾燙的粥吹涼。“要是這樣就能不哭就好了。”
盯着手背似是要看出個洞來,話音從熱氣中穿來。“紅寶石項鍊都是哄騙着說是街邊飾品店買的才收,也真是......”
話音停在那裡,鄭則還沒聽出個理所然,就見好友冷着眸子站起了身。
“隻要不讓我那個弟弟得到想要的......”
鄭則不明所以,又有點不明覺厲。“阿珩,不是我說,你也對那個小情兒太好了點,也不怕後續出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