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惑下了個結論:“不足為懼。”
燭北沒有輕易對這個結論表達什麼看法。
“對了”,祁無惑的記憶很好。“你上一次服用醒夢丹已經十幾天了。近來你的熟人好像有動靜。”
他話未說完,燭北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現在關于妖族的記憶很少,唯恐生變,最近會再服用一次醒夢丹。若是再生意外,勞幫我看顧一下我的下屬。”
祁無惑應允得很快:“那是當然。”
時間如白駒般飛逝,仿佛隻一瞬天幕就被墨染黑了。
月黑風高,适合行雞鳴狗盜之事,比如去瞻州城大牢裡劫人。
顧蘭若覺得自己直是倒黴透頂。
自她失戀之後,她還去算了命,據說她的紅鸾星猶如釘在星空中了一樣。任多少張桃花符也無法動搖,她以為運勢低迷也指的是這個,倒是沒想到還有牢獄之災。
她甚至不敢讓皇城司知道,因為這是私自行動。
到底是哪一步錯了呢?
顧蘭若想不明白。
難道瞻州城的女子不恨未來會讓她們難産而死的丈夫嗎?還是舉報她誘拐女子的那個是特例。
牢裡好像有了點動靜,顧蘭若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在忍不住妄想是不是“他”來救自己了?
怎麼能給“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顧蘭若連忙整理儀容。
燭北被她的動作迷惑了一瞬,瞬間想到是不是因為會有别人來救她。她誤以為是那個别人了。
但不能白來一趟,燭北還是露了個面:“是我們。要和平涼台合作嗎?”
顧蘭若瞬間失望了,跟着燭北逃出大牢的腳步都是沮喪的。
燭北很無奈:“要是不想跟我出來,不用勉強的。”
顧蘭若竟有些抽噎:“不用,我知道不會有别人來的。”
“他”甚至不知道她來探查瞻州城。
與平涼台其他成員會面後,燭北向顧蘭若講述了他們的計劃以及切入點。
顧蘭若隻是流着淚點頭。
不是,這還是那天盛氣淩人的大小姐嗎?
燭北不禁問曾如許:“是不是因為我記憶太差,救錯人了?”
曾如許仔細端詳了一下顧蘭若:“好像就是這張面孔?”
夏墨栖也确認了她服飾上的标記确實代表皇城司。
炎宇口快:“大人你沒做什麼吧。不然這隻驕傲的公雞,哦,不母雞怎麼焉了?”
“你才母雞!”炎宇的這句話讓顧蘭若來不及繼續傷心就狂暴了。她對炎宇怒目而視。
“看來是走出來了”,燭北暗自慶幸,不用背弄哭她這口大鍋。
顧蘭若确實反應過來了,她掃視一圈平涼台成員:“前幾天對不起了。你們的合作,我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