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惑想,這是他記憶裡,也就是這一萬年裡第一次與人為友。而且還很可能延續不知多少個一萬年。
這會是一段漫長的友誼。
所以祁無感放下了這個問題,燭北忘了,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他轉而講起來了傀儡術。
“對于傀儡獸,沒有必要完全一直控制。你可以在它們腦中埋下一根絲,方便需要時瞬時控制。”
燭北對祁無惑突然開課的行為無比适應,還記了個筆記。
“那如何達到監視的效果?”
祁無惑想了想:“動物也有眼睛,你可以潛控制它們到适合的角度,監視完直接讀取記憶。”
讀取記憶不止可以自己讀取,也可以錄入一些法器,還不錯。
但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可以用在人身上嗎?”
祁無惑:“……”你是魔還是我是魔?
他覺得燭北隻是好奇,畢竟以燭北的記憶,他也記不住仇人。
“理論上可以,實際上,你可以試試。”
超碼自他上一次記憶封印後,沒有試過這麼邪的方法。
“對了”。
祁天感接下來真的發了一串需要破譯的暗語。
燭北才破譯了一半就覺得自己也是不是譯錯了。
“今晚遊戲公測?”
燭北難以置信:“你現在才告訴我?”
祁無惑也有些不解:“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是二十七号嗎?”
“這是第一條主線的開始。燈花節,夏墨栖射下花牌,換取最美的那盛花燈,送給冷玉寒小姐。第一批異界者會作為小荷山莊新挑選的弟子。路過躍金城,旁觀這段愛情的開始。”
燭北翻了翻日記:“預言剛出來時,你告訴我的!”
“還指望我記得,是你瘋門還是我瘋了?”
祁無惑無言反駁,也說不清是誰更不靠譜一些。
燭北看了看窗外。頹日欲堕。晚霞顔色如漂染般燦爛。
他開門就走,路過曾如許和鴉五的房間猶豫了一下,但沒有停下,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花月燈會在哪裡?”燭北就怕自己趕不上了。
“躍金湖畔。就是傳言金禮化龍成王的那個躍金城。”
“我怎麼做可以最好擾亂主線?”
一個時辰後。
躍金湖畔,花月燈會上。
一陌上如玉公子身着绯衣,銀線繡的是月紋。
他姿态高貴,神情淡漠,滿身皆是傲然的氣場。
路人無不對他側目。
無人知道,他心裡在罵人。
不,是在罵一個本來就不是人的玩意兒。
“這不是不錯嗎?”祁無惑難得不符文傳語,而是直接鏡花水月與燭北相連,可以看到這邊的場景。
沒錯,這是燭北,這身衣服是祁無惑挑的,一塊中品靈石可以租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