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大佬一直是一個用爛了的梗。
李橙子也幻想過自己可以遇到一個,哪怕是在遊戲。
但不能是随時失憶!
曾如許跟着燭北不算久,卻是在場人中追随燭北最久的。
他勉強保持冷靜:“大人有寫日記的習慣。”
“我第一次遇見他時,才六七歲,他答應我,無論如何,給我一個追随他的機會。”
“幾個月前,他突然出現在了我面前。”
曾如許無比堅定:“也許大人記憶力是很差,但他不會忘記我們的。”
鴉五幽幽道:“他确實不至于這麼快忘記我們。”
“但我的意思是,他還記得去找我們嗎?”
鴉五猜對了。
……
燭北“化沙”後愣神片刻,就發現回到了舊貨店——他本體所在之處。
夏墨栖也沒有離開,一看到燭北回來了就急忙道:“怎麼樣?
燭北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他點了點頭:“開吧。”
胖老人還不放心:“沒問題了?”
“自然。”
但是琴聲還是在響。”瘦老人小心道。
燭北也很好奇晏黎現在在想什麼。
“無關。”他簡潔道。
他們二人自然還是不敢,那日的陰影太大了。
燭北就直接離開了舊貨店。
這方便兩個老人不用顧及自己,可以親自去問,這才能讓他們徹底放下心來。
“大夫,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夏墨栖追了上來。
燭北輕飄飄地看向他。
夏墨栖被吓到硬生生改了個稱呼。
“那少俠?”
燭北沒有對此表現出什麼。
“還有什麼問題嗎?我要做的已經做完了。”
他做事,隻能是自己要做。
而且,他極度厭惡被人懷疑的感覺。
哪怕可以理解他人的懷疑。
夏墨栖确實沒有再留他的理由。
燭北很清楚應該抓住這個機會與夏墨栖拉近關系,但他現在沒心情。
燭北無目的地閑逛。
聽到琴聲又變了曲,他才發現自己又逛到憑闌台下。
這一刻,他想起了一個記在日記本上的惡作劇。
于是安靜地駐足聽完這一曲。
是《鳳栖梧》。
燭北最喜歡有一款填詞。
“拟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直到最後一音落下,他還沉醉在其中,直到演奏者自己下來走到了他身邊。
“走吧。”
燭北回過神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