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北瞬間明白了，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的。”

沒錯，你是有意的，晏黎在心中道。

“你也沒有朋友嗎？”晏黎突然想到。

“嗯”，燭北也應得簡單。

“為什麼？”根據這些天，晏黎差不多清楚燭北不是一個喜歡安靜的性子。

燭北故作輕松道：“沒有什麼。”

“我的修為好像無法提升，而且妖力也沒有覺醒的迹象。但是又拜入了楓晚尊上門下，他們不服。”

楓晚尊上，是青靈峰峰主。

“那你現在怎麼辦？”

燭北無所謂道：“楓晚尊上收我為徒本來就是因為我有草木系風系雙靈根。确定我不能修練後，他就沒管我了。現在就自己看看醫書。”

“哦。”晏黎沒有說什麼，隻是彈琴。

隻是之後，他在“候聽天台”的間隙，會抽背燭北的醫書。

燭九總是背得一塌糊塗，連他自己都不太好意思。

但他無論多拼，都背不下來。

再後來，晏黎直接讓燭北留在觀星峰。

那裡也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書。

雖然沒有直接言明，但整個崇天宗幾乎都知道了他們是好友。并對此持默認态度。

因為除了燭北，沒有第二個人願與晏黎為友。

直到，那天，很糟糕，卻還不是燭北一切噩夢的開始。

衆所周知，一個天道預言可能不止會被收到一次。

另一個預言師得到了一條天道預言。

滿崇天宗皆驚，妖族也派人來接他們所謂未來的王。

隻有晏黎，帶燭北逃出了崇天宗。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離崇天宗不近的躍金城，晏黎也是在這裡第一次背叛燭北的。

雖然如此，但燭北對這城中大路小路近乎忘得一幹二淨。他記憶力不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後來。燭北也知道了他為什麼幾乎什麼都記不住。

這是妖族血統的“保護”作用。

妖族血統越高貴，壽命越長。尤其是一些返祖的傳奇血統，幾乎與天齊壽。

壽命越長，記憶越多，越混亂，妖族容易走火入魔。

所以，燭北哪怕是回想三天前發生的事都有模糊感。

他站在一棵樹下，覺得似曾相識。

一切好像呼之欲出，但就是想不起來。

到今日，燭北也沒機會問晏黎了。

燭北找回自己的思緒，現在還有正事要做。

燭北分散下屬去打聽消息，他自己走進一家茶樓，點了個說書人。

“話說這泠玉寒小姐，那可是個嬌莺兒似的人。

要不是燭北之前聽說過這位鐵娘子，可能勉強信了。

“換一段。”

下一段稍稍符合現實了，又沒那麼符合：泠小姐千軍之中救夫。

再下一段，連崇天宗也扯了進來，晏聖子與泠小姐都一心向道，青梅竹馬。

燭北：“……”

他怎麼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