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不到中午就到了躍金城附近。
曾如許不禁感歎。現在的傳送陣果然是越來越快了。
他們還沒走,就聽見後面修士罵罵咧咧,傳送陣變慢了。
炎宇感歎:“哇,你烏鴉嘴嗎?”
曾如許反齒相譏:“看着你這衣服,你骷髅怪嗎?”
炎宇得意道:“這可是我娘給我縫的。”
他是本土魔族和魔修所育之子。
本土魔族和魔修的審美都有一個特點——唯我獨尊。
隻要自己覺得好看就足夠了。
曾如許閉上了嘴。
在這點上,他永遠辯不過炎宇了。
燭北看起來倦倦的,熬了一個晚上,他幾乎把自己會的防禦陣和法術都套了上去。
盡人事,但不聽天命。這是燭北一貫以來的态度。
“好。我們明确一下計劃吧。”查覺到炎宇還要再說,燭北轉移話題。
“不就是拆婚?”炎宇懶洋洋道。
“不”,燭北還是有原則的。
“先确定他們是不是兩情相悅,如果是,我們不管,如果不是,必阻撓到底。”
說着說着,他們就到了躍金城門口。
自然和魔界不一樣,這裡進入,還是要記錄的。
幾百年前,仙界大難,與修真界斷絕了所有聯系。幾百年來,就算有人達到最高境界,也不會迎來成仙劫。
所以修真界與其餘兩界之前的劍拔弩張維持不下去了,兩百多年前就簽訂了議和協定。
這也是燭北甚至沒讓炎宇僞裝一下的原因。
城門守衛例行問道:“來幹什麼的?”
三人看着燭北。
燭北坦然道:“論道。”
守衛本來都已經準備放他們進去了,聽到這話,又遲疑了片刻,畢竟可以論的道太多了,萬一是殺道呢?
“論的是什麼道?”
燭北輕描淡寫:“我心之道。”
看到守衛不耐煩了,他才連忙補充:“佛法,和小金光寺禅月法師約好了的。”
守衛滿臉的你不早說,把他們放了進去。
進去後,曾如許悄聲道:“真的假的?
燭北笑了笑:“假的也是真的了。”
下月初九,就是冷家小姐冷如玉和夏家二公子夏墨栖大婚的日子。
而今日,已然二十四了。
躍金城内,因為這場被天道預言的大婚,熱鬧非凡。
各方勢力已經來了不少,等候見證這個天道預言的踐行。
燭北不用想都知道,崇天宗一定會來。
隻是包不包括聖子大人,就不一定了。
燭北想,無論如何。晏黎欠他一個解釋。
自從在河邊認識晏黎後,燭北總是借着采摘月夕草之名,去那兒亂轉悠。
當然了,十次裡有□□次,碰得見晏黎。
他也沒有去煩晏黎,隻是在那兒靜靜地聽他彈琴。
晏黎剛開始不管他。後來。可能是彈無聊了也主動搭話:“這邊上的月夕草可真是遭了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