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小販的叫賣聲,與讨價還價聲亂成了一鍋粥。其中拐角處的豬妖在賣人肉。
不時有人當街約架,旁邊的圍觀者看得津津有味。旁邊還有一家賭坊,裡面的慘叫聲陸陸續續。
賣藝人在要把戲,他把觀衆貢獻的魔石直接吞下,吞得一次比一次多,曾如許猜,他最後會被打。
有媚魔在當街攬客,看到他們二人,她抛出一個媚眼,曾如許的臉一下就紅了。燭北歎了口氣,将他擋在後面。直接瞪向媚魔。曾如許在這裡反應太明顯了,容易被針對。
他的眼神很平靜,裡面沒有任何欲望,卻讓媚魔被吓到随便找了個客馬上就走。
說實話,她喜歡看人如寒冰融化,再冷的,她也不是沒辦法治。
但眼裡什麼都沒有的人,不是沒有欲求,就是欲求大到這世上容不下了。沒有欲求的人,又怎會來魔界?
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她猜對了。
都是在魔界了,命幾乎算不上命,若是沒有幾分眼色,估計就可以選墓地了。燭北和曾如許附近立即空了一片。
燭北卻是優雅一笑,有禮地問五尺之外的人:“見諒了,請問城主府怎麼走?”
旁邊人的手舉起,小心翼翼地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燭北卻沒立即行動。他甚至沒擡手,傀絲如網般散開,罩了下去,七八尺外的一個人四肢直接被刺穿。
那人剛剛想偷襲,卻不想燭北已經發現了他的殺意。
燭北甚至沒回頭看那人一眼,就帶曾如許走向城主府的方向。
曾如許被吓得縮了縮,他不敢妄言,甚至不敢看燭北,
但還是忍不住想起當年那個爽朗講義氣的半吊子醫修。
燭北卻誤解了他的意思,壓低聲音道:“那傷不至死,隻是要吃些苦頭。”
曾如許也小聲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那樣的人。”
他們中途又問了幾個人,終于找到了城主府。
曾如許敲了敲門,無人響應,想試探地推一下門。
燭北制止了他的舉動,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燭北直接将跟着他的曾如許一腳踹出,轉身擋住了一個突然攻來的魔修。
他沒有間隙折紙傀,自然落入了下風。
燭北的身手中上,他漸漸有些撐不住了。
他故意漏出一破綻,想引魔修傷到他,來逼出魔修的破綻。
可那魔修竟然避開了,反而露出一個自己的破綻。
燭北有些疑惑,但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他搶占上風,但在要傷到那魔修的片刻,突将刺轉為綁。
門前突然響起喧嚣的樂聲,燭北沒有管,隻是抽出了随身的匕首,抵在魔修脖子上。
“你在讓我赢,為什麼?”
魔修沒有回答,隻是道:“我輸了。”
聽到他的聲音,燭北才發現,他已經壽元将盡了,看起雖發色猶黑,老态卻遮不住了。
“大人”,曾如許急匆匆地從門口跑來。
燭北暫且放過魔修,“怎麼了?”
曾如許還沒開口,門口的一群人就進來了。
他們俯身行禮:“恭迎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千秋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