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先生,我勸你現在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布置在林中的監測魔術被觸動,鶴歸眼前閃過了魔術傳遞過來的畫面。
“Assassin要過來了,我還不想暴露我們之間的聯盟關系。”
“Assassin?他不是一開始就被Acher殺死了嗎?”間桐雁夜皺起了眉。
“具體的緣由我找時間給你解釋……”鶴歸沉默了一瞬,一把拉起了間桐雁夜,“算了來不及了。”
将間桐雁夜塞進帳篷裡,幾秒之後Assassin就出現在了鶴歸的面前。
給自己挂上以太超流,套上盾,緊接着擡手向着Assassin所在的地方發射了一記Gandr。
被擊中的Assassin眨眼間化作靈子消散在了森林之中,不見了蹤影。
鶴歸挑了挑眉,也不去理會逃之夭夭的Assassin,熄滅了篝火,撩起簾子進了帳篷裡。
教會的教堂中,言峰绮禮收到了Assassin傳來的消息,沉思了片刻,沒有選擇将其進行報告。
隻是他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Assassin找到那個魔術師的過程太過順暢,明顯是在他人引導下所造成的結果。
看來那個魔術師,是在向英靈們下戰書。
而且對方也會使用時鐘塔中會教授的高級魔術,很大概率是和魔術協會有一定關系。
“那個魔術師,是在向其他禦主進行挑釁嗎?”
鶴歸并不知道自己那一記Gandr把言峰绮禮的思路帶歪到了遠離事實又接近事實的方向,現在的他正在向間桐雁夜分享此次聖杯戰争的情報。
伴随着每個禦主身份的披露,間桐雁夜的眼睛逐漸睜大。
“你要和這些人正面對上?”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是我,是我們。你不是還要殺掉遠坂時臣嗎?”
就在此時,弗拉德三世出現在間桐雁夜身後。
鶴歸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已經這麼晚了嗎?”
旋即,他憑空拿出一個酒盅,割開自己的食指。鮮血滴滴答答流進那個小杯當中,幾秒鐘就将酒盅注滿。
将酒盅遞給弗拉德三世,鶴歸詢問道:“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剛才在路上,餘遇到了Rider和他的禦主,他們好像要去找Saber,但是對方身上沒有戰意。”弗拉德三世小口啜飲着杯中的鮮血,無視了自家禦主震驚的眼神,繼續說道,“他還邀請餘一同前往,說是要談一談。”
“那你要去嗎?”鶴歸有些好奇。
“這是一場諸王的宴會,于情于理餘都是要前往一晤的,來次隻是告知你一下罷了。”将酒盅裡的鮮血一滴不剩地喝完,弗拉德三世将刻滿了魔術術式的酒盅還給了鶴歸,就消散在了二人眼前。
“诶,怎麼被稱之為‘王’的家夥都這麼任性啊。”鶴歸收起了魔術禮裝,看着明顯有些失落的間桐雁夜,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Berserker閣下還沒有聯合其他人背刺你,知足吧間桐先生。”
看着間桐雁夜有些迷茫的眼神,手握大部分原著内容的鶴歸産生了一種寂寞。
一種不能給别人劇透的寂寞。
“總之,隻要你不對我不利,我是不會傷害你的。”鶴歸岔開了話題,“對了,你說要殺掉遠坂時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一句話,讓間桐雁夜沉默了,他确實不知道遠坂時臣藏在了何處。
“你現在在照顧的那個叫櫻的孩子,其實是遠坂家的女兒吧。”鶴歸在自己的背包裡翻了一陣,找到了一張陣法圖,“我這裡有可以通過血液找到血親蹤迹的魔術,而且用量也不多,一滴血就足夠了,如果你有這個需要,我可以給你拓印一份。”
間桐雁夜擡起眼看了一下鶴歸,随即又将視線重新凝聚在了那張陣法圖上。
“嘛,我也不給你壓力。選擇權在你手上。”鶴歸指了指帳篷的大門,“時間不早了,我現在想休息,你考慮好了就來找我。”
間桐雁夜神色凝重地走出了帳篷。
帶上兜帽和面罩,他雙手插兜地走出了森林,一路上的魔術師都好像沒有發現他一樣。
間桐雁夜的内心很糾結。那個魔術師給出的東西确實讓他心動,找到遠坂時臣藏身之所這件事對他來說确實很重要。
但是如果用了那個魔術,櫻會背上弑父的罪孽。
思考了一路的間桐雁夜站在了自己家的門前,看着從窗戶中流出的暖光,他仿佛被打了一巴掌。
自己在想什麼,上一輩人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小孩子身上。櫻活得還不夠痛苦嗎?
此時另一個聲音湧上心頭,宛如魔鬼的低語:“這件事你不告訴櫻不就可以了?你不說,誰會知道呢?”
間桐雁夜的思緒再度陷入了混亂。
就在此時,他的手裡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間桐櫻柔軟稚嫩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叔叔,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吃晚飯了嗎?櫻給你留了泡面,再不吃就要泡爛了。”
間桐雁夜眨了眨眼,悄悄清了一下嗓子,回答道:“已經到門口了,你來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