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了,連手都不能牽嗎?”
我覺得一個白眼都不夠我翻的了,他這話搞得我像是那種拿走女孩兒初夜就抛棄人家的渣男了。
“呀牽牽牽牽。”我不耐煩地把手甩給他,他順勢拉過把我的手抓着一起塞進了他的口袋裡。
在路上我們還買了一點吃的帶回去,是我付的錢。
屋裡暖氣一直開着,進去之後身上舒服了很多。我怕一會兒熱就把大衣脫了挂在卧室外面的樹杈狀的衣架上,剛離開沒一會兒,付停隅後腳也脫了衣服挂在我的大衣外面把我的衣服整個兒包裹住。我雖然覺得窒息但也随他去了,跟傻逼置什麼氣呢。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繃着身子坐在沙發上,我以為他脊椎有什麼毛病,一直沒管,直到他吃完起身去洗手我才看見他身上的襯衫,那是我還失那傻逼憶的時候給他繡還沒繡完的襯衫。我記得當時他看電視跟我說動畫片裡那條金魚好看,我就答應他給他衣服上繡一個,結果隻繡了個魚尾鄭意就找來了。
他洗完手回來特意坐在我邊上,我煩得很又夾了一筷子菜背對着他吃。
“吃飽了回去吧,我今天不想做。”
付停隅許久不出聲,雙手撐在膝蓋上朝着我的方向乖乖坐着。
“聽見了沒有?”他這種不長耳朵的毛病也夠我受得了,到底誰是聾子啊。
“哥,跟我回家吧。”
“我沒有家。”
“有啊,你忘記了嗎?我們把那套房子買下來了。”
“那是你買的,跟我沒關系。”我還記得付停隅說我的錢都在他那兒,我很有錢的事兒。真是放屁,我當時也是有病還真信了他。
“是我們兩個的,那是我們的家啊。”
我把碗重重放在桌上看着他,剛興起的氣勢看到他的眼神立馬又萎了。
“唉,我怎麼跟你說不明白,我不愛你,我...”
“你愛我。”他從沙發上滑下來跪在地上抱着我,“哥,你愛我,你愛我...”他不斷說着我愛他,像是在念咒語一樣,不知道是在迷惑我還是在迷惑他自己。
“付停隅,我不想再回到過去了,我的前半生過得太苦了,中間失憶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雖然挺美好的,但是那是靠忘掉和欺騙換來的,我再來不了那麼一次了。”
“不來了,也不回去,我們重新開始,我...我追你,我們跟其他人一樣從起點開始。”
我覺得他幼稚,跟小孩兒過家家一樣,于是苦笑了一聲,“怎麼從起點開始啊,我們都那麼熟了。”
他擡起頭來看着我,“隻要你想的話就可以。”
我推他的手,“我不唔...”
他吻了我兩秒然後分開,趁我開罵的前一秒又吻了上來。
“誰家剛開始追人就強吻的啊?”我把他一胳膊推開,抹了把嘴道。
他從地上起來又過來抱我,任憑我怎麼阻攔都不後退,“哥,你同意了哥,你同意我追你了是不是?你真的同意了,哥。”
我氣笑了,我的一世英名真要毀這小子手上了。
我砸了他的後背一下罵道:“滾。”
結果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哥,謝謝你,哥。”
後來他為了展現他追人的誠意不僅給我洗了碗還把屋裡屋外徹徹底底打掃了一遍。又是笤帚掃又是拖把拖的,甚至跪在地上用抹布幫我擦地,我抱着胳膊躺在沙發上看着發亮的地闆覺得把他的臉摁在上面打挺合适的。
“哥,打掃完了。”付停隅略顯狼狽地拄着拖把看着我。
我趴在沙發上玩兒着遊戲随便應付道:“嗯,打掃完了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兒見。”
然後房間裡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我按了暫停轉頭去看他,又看到他小狗一樣委屈的眼神,于是閉着眼歎了口氣道:“想留下也行,但是不準進我房間。”
“好!”他答應得很爽快,我又為我随意發散的心軟而感到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