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着臉把面裡的西紅柿和雞蛋全部挑出來,随便吃了幾口就扔在一旁放着了,然後解開錫紙拿出烤串來吃。烤串應該沒啥問題吃着挺香的,我喝了兩口冰啤酒又重新放了一部電影看。
看着看着還是覺得無聊,于是想到了龍棋,我拿起手機把剛才錄的音給他發了過去,他還沒聽先給我發了個“?”過來,我回複了個扔屎的表情包,讓他先點開聽。大概一分鐘左右,他又發了個“!”過來,我還來不及回複,他的電話就打了來。
我笑着按了接聽,“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我草,他真的喜歡我啊?”
“誰說他喜歡你了,那段對話哪兒說喜歡你了?”
“你是豬腦子嗎?你問他喜不喜歡我,他沒明說不就是喜歡?”
“你才豬腦子,那你現在問我喜不喜歡你,我回你個‘去你媽的’也算我喜歡你?”
龍棋沉默了幾秒不說話了,我罵他他也沒罵回來。我以為是我說的話讓他有些難過了,正想着補,結果他先出口了,又是讓我兩眼一黑的話。
“我不管,他就是喜歡我,我現在就去問他,他要是說不喜歡我我就天天去他家門口堵他,他還想辭職,我還就賴上他了,我看哪家公司敢要他。”
“你真是有病,怪不得人家甯願辭職都不願意相信你會變好,我真服了你了。”
“什麼啊?”
我有些氣急敗壞了,“你有沒有好好聽那段錄音啊,我把它發給你都是白瞎。”
“啊?”
“‘啊’個屁,挂了!”
我用力按下挂斷鍵然後就把手機扔沙發上了,手裡的烤串都不熱了,我給扔了又從錫紙裡拿了串熱的。心裡越想越氣,龍棋簡直跟那貨一樣不可理喻。
想到這兒,我又突發奇想拿起手機點進了監控,從我出國前兩天直到現在,監控裡再沒出現過付停隅的身影,盡管我已經把倍速放慢到了0.5倍速。
看完了幾天的監控,桌上的一切吃的都冷了,我隻喝了些冰啤酒,沒再吃其他。下樓扔了垃圾,我也沒着急上去,就在街道裡轉了轉。
夜市還熱鬧着,我站在街頭看着冒着香氣的地攤兒伸手摸了摸肚子,準備再去吃點兒。
“老闆,要一碗馄饨,嗯...還有兩個牛肉包。”我抽紙擦了擦塑料凳,坐下看着地攤兒上的菜單道。
“好嘞,馄饨要香菜不?”
“不要,也不要蔥花。”
“好嘞,您稍等啊。”
不到五分鐘,我的小飯就端上桌了。我說了聲謝謝然後把牛肉包拿在手上,先低頭喝了口馄饨湯暖了暖胃,好香。
“老闆,我要份跟他一樣的。”
聽到這聲音我頓了頓,馄饨湯還沒挨着嘴就全部從勺子上倒了下去。我裝作矜持繼續吃着沒理會放着大片空位不坐非要來跟我擠在一張小桌上的人。迅速吃完牛肉包,差點把我噎死,我又端着馄饨碗大口喝了幾口馄饨湯,剛想起身,卻被那人拉住。
“哥,陪我再坐會兒好不好?”
我轉身對上付停隅的眼神,像被下蠱了一樣莫名其妙地聽他話坐下了。
他的餐送上來後,他端起碗把馄饨湯往我碗裡倒了一點,“哥,别浪費糧食。”
我又莫名其妙地拿起勺子開始小口小口吃起我剛剛剩下的那幾個馄饨。
我們相對無言地吃完了各自的食物,最後我付了兩人的錢一臉怒氣回了家。
廢物,手機沒電還敢去吃飯,真有夠不要臉的。我在家裡罵了好一會兒仍不覺得痛快,然後開門把他拉進來拳打腳踢了一頓。
“賴我家門口做什麼?就不怕我報警嗎?”我扯着他的領子質問。
“我很想你。”
我指着沙發旁邊的插座道:“别說這種廢話,現在去充電,充好了把錢還我。”
“...好。”
窩囊廢,真是窩囊廢,我看着他弓着腰插充電線的動作真想沖上去朝着他屁股給上一腳。但我隻是安安靜靜走過去坐着,然後給甯覺回消息。
【甯覺:唐哥,剛才龍總跟我說他以後不跟我發脾氣了,讓我考慮考慮他問我的事。】
【唐哥:你怎麼說的?】
【甯覺:我說我會好好考慮的。】
【唐哥:然後呢?】
【甯覺:然後他就問我什麼時候能考慮好。我說我也不知道,他說明天早上行不行。我還沒說同不同意,他又說他等不到明天早上了,還說等會兒來找我。唐哥怎麼辦啊?我要是等會兒不答應他他會不會打我啊?】
【唐哥:肯定不會啊,龍棋隻是混蛋又不是畜生。再說了,他打你你也打他啊。】
【甯覺:我哪打得過他啊。】
我擡頭想了想龍棋和甯覺的體型差,他倆要是真打起來,甯覺估計被壓得翻身都不能夠。
【唐哥:他不會打你的,或者到時候你感覺到他有那種意向你就給我打電話,我立馬就沖過去救你。】
【甯覺:好吧,他好像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如果給你打電話的話你一定要接啊。】
【唐哥:放心。】
把手機返回首頁,我轉頭瞅了眼一旁的人,然後看着他的手機道:“應該差不多了,現在就開機給我轉錢。”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