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我被摸到腳覺得奇怪就蹬了他一下。
“你把腳放我腿下面,我給你壓着,就不癢了。”
我不屑一顧,“什麼破方法。”
“真的有用,試試吧,我小時候凍傷手忍不住撓也是這樣治的。”說着他就不顧我的掙紮硬抓着我的雙腳分開使了點力夾在他的小腿間。然後左手從我腋下穿過,與右手一起把我拉過來抱在懷裡。
“幹嘛,很熱。”我用胳膊肘撞了他兩下,他隻往後躲了躲并沒有松手。
“快睡,睡着了就不癢了。”
我摘了助聽器就那樣躺着感受了一會兒,雙腳夾在他腿間已經被壓麻了,确實不太癢了,于是沒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早起來的時候我的腳還在他腿間夾着,隻不過變成了面對他的姿勢。我對着放大了但依然沒有瑕疵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結果他的嘴就開始動了。
“哥,還癢嗎?”他沒睜開眼睛,仿佛知道我正在看他。
我找到助聽器戴上,照着剛才我看他嘴唇猜出來的意思回答他,“不癢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又補充了一句,“現在不癢了,晚上還說不來呢。”
“晚上癢了我再幫你壓着。”他說着就蹭了過來,這下我上面也癢了。
我把腦袋往後移了移,我移走多少他就又蹭過來多少,眼看着都到床邊了,我就伸手摁着他的額頭推他,“誰要你幫忙了。”
“嗯,是我硬想幫你的。”
我看着他的眼有些不敢對視,便移開了目光,但心裡又一想,他算什麼東西,又不刺眼,有什麼不敢看的,于是硬睜着眼看過去。我們近距離地對視,我才發現他這幾天應該也沒吃好,眼窩比之前陷下去了一點,但沒覺得疲憊,反而深邃得更好看了些。
“你以前凍傷過?”
“凍傷過手。”他把右手從被子裡拿出來并齊舉着給我看,“無名指小時候凍傷了,直接凍裂口子了,時間太長好的很慢,所以這裡的骨頭比較大一點。”
我扶着他的手仔細看了看,他的那根無名指第二塊指關節确實比其他的大一點,快要趕上拇指關節了。
付停隅抓着我的手重新塞進杯子裡道:“那時候也很癢,不停地想撓,但想要好得快隻能忍着,于是睡覺的時候我就把手壓在屁股底下,壓一會就不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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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把腳往床的另一側夠了夠卻沒挨到任何物體,反應過來笑了笑,側身屈着一條腿把那隻腳壓在另一條腿下面,果真不癢了,這方法還真好用。
好用個屁,壓一會兒就要麼胯骨疼要麼腿麻的,比單獨腳癢根本舒服不到哪兒去。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拿起手機又看了會兒視頻。
付停隅好幾天沒在監控裡出現過了,可能人的耐心的确是有限的,他也耐不住放棄了吧。想到這裡我不禁想抽自己兩嘴巴子,我什麼時候還變成戀愛腦了,這對得起我往常嚣張的人設嗎?
正在心裡氣着自己,之前失憶時跟付停隅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就一點一點,一串一串地往腦子裡湧。
“小隅。”
嘔~
“小隅,我喜歡你。”
嘔~
“小隅,月亮告訴你我想你了嗎?”
嘔~嘔~
我真的很崩潰啊,誰懂那種被自己親自推翻人設的感覺啊,我真的不敢想象我當時能頂着那樣軟弱的表情跟我最不想服輸的人說出來那麼惡心的話,好想穿越回去抽我兩下,失憶就失憶,變什麼性格啊,狼狗變Hello Kitty很好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