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着進了門,我就看見了客廳裡坐着的人,付一瑂的臉色很是詫異。我看着她的嘴臉想解釋什麼,比如說:是你兒子硬纏着我的。但付一瑂多寶貝她的兒子,不管我怎麼說,她都會覺得我是在狡辯,就算有一天我跟她兒子滾到一張床上去了,她也會認為是我主動爬的床。于是我一個字沒說,隻是把自己往付停隅懷裡埋得更深。
付停隅:“媽,哥喝酒了,我扶他上去了,你早些睡。”他說完就帶着我往樓梯走,我偏頭看了一眼付一瑂,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哥,你洗澡嗎?”
“洗。”
“那...我幫你?”
被我逮到了吧,我就說他沒那麼單純。
“不用,我自己洗,你回去。”我推了他一把,跟他隔開距離。
雖然心裡還想着引誘他,但是我一身清明,還不想這麼早被人看了去,即使我今年26歲。
“那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小心腳滑。”
我聽了這話,進浴室的時候都小心翼翼,還把地闆都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生怕他給我使絆子。
剛剛說沒喝醉是真的,現在見了水腦子有些懵也是真的。我快速抹了一遍沐浴露沖幹淨後就出了浴室,我怕我等會兒暈倒,再把自己摔死。
我洗澡的時候是不帶助聽器的,也戴不了。洗完也沒擦幹,光着身體水淋淋的出去就撞上了付停隅。瘋了,真是瘋了,這畜生真把自己當我男人了。我剛踏出去浴室一步,就又退步返了回去。把浴巾從牆上摘下來往身上裹。正忙活着,突然反應過來,我剛剛洗澡的時候沒關浴室門,這畜生也不知道來多久了。或許...天呐。
想到這兒,我裹緊浴巾氣沖沖走出去,看着他就罵:“你要不要臉,付一瑂在家就這麼教育你的,啊?”我的髒話水管爆了似的往出噴,我看他有些急,嘴唇在動,像是在解釋什麼,但我聽不見,就認定他是在狡辯。
就是在狡辯,缺德事都做了,說什麼都是狡辯。
可我也沒想到窩囊了這麼長時間的人,這會兒突然硬氣起來了。我看着他彎腰從床頭櫃上拿了我的助聽器,兩步走近我,一手扶在我肩上,另一隻手就把助聽器往我耳朵上戴。
我一個大男人能讓他這麼就給馴服了?那指定不能。于是我扭了下肩,甩開了他的手,退後一步跟他隔開距離。結果沒想到,這王八蛋竟然更放肆了,伸手就把我拉進懷裡,左手扣着我,右手硬是給我把助聽器帶上了。感覺到他想松手退開的時候,我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可不是被他的霸道吓到,隻是因為我的浴巾剛剛被他的大動作給蹭松了,我要是不抱住他,就得再失一次身。雖然剛剛已經被他看了個完全,但有再零再一,沒有再二再三。我堂堂大丈夫,屢次在傻男人面前袒胸露乳的像什麼話。
“哥。”我的助聽器已經戴上了,這次我聽見了他的聲音。我的耳朵就在他的胸膛附近,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怎麼喘的這麼厲害,這小子不會有哮喘吧?會不會傳染呢?
我正納悶,就又聽見他說:“你要不要先穿衣服再抱我?”我有些疑問,擡眼看他,再順着他的眼神低頭看了眼我自己。媽的,剛還怕袒胸露乳呢,沒想到早就露了。我後退一步,雙手交叉擋在胸前,浴巾光滑地從我身上掉下去蓋住了我的左腳。
“抱個屁,流氓。”我罵。
結果他的臉色更紅了,我再次低頭一看,感覺下一秒就要暈了。我真是跟這蠢貨待久了,腦子都不清醒了,我怎麼光顧着擋上邊兒了,下面還光溜着呢。于是我放下手擺爛,一處都不擋了。看了就看了吧,都是男人有什麼不能看的,況且這貨是傻蛋,量他也不敢出去亂說。但我心裡還是很氣,推搡着把他趕出了我的房間。
等到氣慢慢消下來,我腦子裡又胡思亂想起來,這貨是怎麼把胸吃那麼大的?
“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去考駕照。”這話是我對鄒宏明說的,他倒沒什麼反應,反倒是一邊坐着的付停隅肉眼可見的急了起來。
“為什麼?”
我坐下開始往面包上抹醬,天天吃面包,這能吃飽?鄒宏明也是有病,吃了幾十年中餐,現在這麼容易就讓人把習慣改了。還做作的往脖子上圍了餐巾布,真是土蛋子裝洋氣。
抹好了醬,我咬了一口面包才慢慢陰陽怪氣地回答,還是對着鄒宏明說的,“我想自己上下班,不想麻煩别人,畢竟我老不守時,帶壞了别人就不好了。”
付停隅:“我沒關系的。”看吧,這貨保準是蠢蛋。
“不行,”鄒宏明冷漠道,“你又沒車開,不用學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