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無聊地在街上光明正大地亂走,打量着隻有持有手令才可以購買的店鋪。
他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位長相優越的刀劍付喪神,光從外表上無可挑剔,付喪神這個種群都是好看的。他跟在他的審神者身邊,開開心心地給那位神色嚴肅的審神者提東西,時不時與站在他審神者另一側的大和守安定拌上幾句嘴。
耳夾活潑地晃動着,手指頭上的指甲油紅得晃花了穿越者的眼睛。
穿越者遲疑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耳垂,看了看自己戴着黑手套的雙手。
我...應該是那個樣子的?
我...應該是那個樣子的嗎?
他的确非常可愛,也十分受審神者的喜愛。
但是穿越者總有一種感覺……無論是在交易所,還是在任務處,遇到加州清光這位付喪神都有的感覺——
他格格不入。
他們是不同的。
......不對不對不對!!!
我應該是那個樣子的嗎?我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嗎?我是加州清光?我不是加州清光?我是什麼?我是付喪神?我不是付喪神?
我是誰?
穿越者突然感覺自己好累好累。有什麼令人喘不過氣的東西壓在了肩膀上,大腦沉重地令眼前出現了一閃而過的紅光幻覺。
那位加州清光好像感受到了穿越者的注視,轉頭和他的審神者說了些什麼,得到了對方的一個颔首後,哒哒哒地向穿越者走過來了。
“你好呀,【我】。”
穿越者沒有說話。
他們就這麼面面相觑,直到加州清光突然”撲哧“一下,笑場了。
"哈哈哈哈,第一次看見【我】這麼呆呆的樣子,所以就忍不住過來搭話了。”他雙手合十,朝我穿越者眨着眼睛:“對不起啦,原諒我吧?”
什麼理由啊!你以為穿越者不知道他剛才自己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嗎?!
或許是穿越者臉上露出了些許嫌棄以及不信任的表情吧,加州清光看着他突然就歎了口氣。
“哎呀真是的,果然騙不過你...”
果然?
不僅僅是穿越者覺得不對,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明顯愣了一下。
他們之間的氣氛再次尴尬了起來。
加州清光直接破罐子破摔地雙手一攤。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真實原因就是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似的,一看到你就很高興,然後一上頭就過來和你搭話了...”
好爛的搭讪借口,你又不是第一次向喜歡的姑娘告白的毛頭小子!
雖然穿越者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他還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嗯,big膽家夥。
“你猜怎麼着。”穿越者慢慢地說,“我也感覺你很熟悉。”
或許他們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吧,可是穿越者卻想不起來了。
頭又開始疼了。
穿越者感覺自己站在了迷蒙的紅霧裡,張口閉口都是血腥氣。
最近的話,一想到屬于“過去”的事情就會頭疼。雖然記憶是空白的,但卻更像有一堵牆橫貫在大腦中間。除了鶴丸外,所有付喪神都在告訴他是一把沖田總司的愛刀,是一個以審神者為畢生追求的付喪神,職責就是抗擊時間溯行軍,以及獲得審神者的喜愛。
就這些。
他大概真的忘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