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是在某時某分某秒被召喚到他目前所待的本丸的。
種族貌似是刀劍付喪神。
因為并沒有刀劍付喪神【加州清光】應該存在的記憶,目前正在被認定為“可憐的殘疾刃”中。
言歸正傳,正因為記憶承載着一個生物的存在,所以大腦空空半點東西都沒有的X對“加州清光”這個身份并沒有太多的認同感,反而給自己起了個綽号,【穿越者】。
他覺得挺帥的,就像從小他就在幻想“I'm the king of the world”一樣。
什麼?刀劍付喪神哪有什麼“從小”?
你看錯了吧哈哈哈,他哪有說過這樣的話啊。
為了某些亂七八糟的堅持和經久不衰的中二,這裡就統稱X為穿越者好了。
因為是個腦子出了毛病的“殘疾付喪神”,穿越者被本丸目前的中饋掌控者壓切長谷部分配了單獨一間部屋。
雖然有些小,但無所謂——這人看着别的兩刃一屋、三刃一屋,甚至十幾刃一屋(特指某粟田口),之前存在的略微龜毛的嫌棄就變成了慶幸。
不知道由于什麼原因,分配給穿越者的小房間并沒有被打掃過,積了一層薄薄的灰。所以這人隻能苦哈哈地自己從儲物間找出抹布和掃帚嘿咻嘿咻整理房間。
首先,将地上的灰掃一掃,然後擦一擦…
擦到窗底的犄角旮旯時,穿越者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在左手保持着機械性抹去灰塵的動作的同時,穿越者右手握住了腰間的打刀。
如同疾風,如同利箭,冷淩的刀光迅捷成閃電,挑飛一撮白色的發絲停在額前,掀起的冷風撞擊在皮膚上,讓刃生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彎腰窩在窗底下的刃懵逼地望着居高臨下的新人君。即使在室内也是整裝備發,筆挺的西式服裝在影子和微光的雙重夾擊下泛着烏亮的色澤。逆光之下看不清面容,隻餘一雙毫無感情的焰色瞳孔閃爍。
鶴丸國永吞了口口水,偷偷摸摸地想将整蠱面具藏到身後,卻在對方的視線下停下動作。
穿越者:感動嗎?
皮皮鶴:不敢動。
于是倒大黴的皮皮鶴試探性地向此時此刻、酷似上位者的新同僚舉起手: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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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坐在走廊上,啃着從皮皮鶴那邊坑來的柿餅,耳朵被這位聒噪的同僚塞滿了亂七八糟的廢料。
“鶴剛才可是被吓了一大跳!所以說啊、你剛才真的很像一些久經沙場的大人物呢!”
“這就是失憶所帶來的連鎖效應嗎,真是意想不到!”
“主動失憶不可取啊,鶴丸先生。”穿越者瞥了一眼不知為何有些躍躍欲試的鶴丸國永。
“啊,對了。你剛才為什麼會站在窗台外邊?”
皮皮鶴故作沉思地摸了摸下巴。
“當然是因為許久不開的鍛刀爐突然在今天鍛了新刀,鶴很感興趣。”
穿越者咽下團在一起的柿餅。
“你倒不如直說你是對失憶的我感到好奇啦。”
“雖然我的确有那麼一點點好奇,”鶴丸國永說,“但是更多的是擔心啊。滿懷期待在鍛刀房睜眼,卻沒有看見審神者…正常的付喪神都會感到恐慌的。”
穿越者笑了:“謝謝鶴丸先生的關心,我很高興…如你所見,我現在很不錯喔!不過給我來個驚吓轉移注意力就免了。”
他繼續問:“不過,當時我的确沒有看到審神者…難道召喚刀劍付喪神不要對方在場、然後注入靈力嗎?”
鶴丸國永擺出一副驚訝臉。
“雖然不實際,但你的想法确實很新鮮!”他吐槽道,“每個本丸的鍛刀爐都由時政控制,審神者自己隻能決定鍛不鍛刀。時政會在固定時間按照輪換公式鍛刀、注入靈力喚醒…本丸的核心會自己搜集審神者平是逸散的靈力,喚醒的時候用着就是這個…真是一點驚喜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