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夜左文字明白了,他是帶來團結、自由——
——和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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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光被彈射到雲層之上,又如同銀龍探爪一般帶着迅捷的風與冰冷的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洞穿人類的手臂和大腿,使其失去行動能力躺在地上大聲哀嚎。
于是看到同類慘狀的追捕者們就開始躊躇不前。
原來你們也是有同理心、會害怕的嘛。
那為什麼你們從來就沒有被抓到這裡的、同樣的人與付喪神觸動過呢?
是因為他們在你們眼中根本就不算生命嗎?
還是因為禍不臨頭就毫不在意地醉生夢死呢?
以上的有感而發就僅僅在穿越者腦内出現了一瞬間,然後就被他自然而然地掃進了記憶的垃圾堆。
無所謂。
他不在意。
他也不想知道。
回到正題——靈力,是無形無狀的事物,如同潺潺流水一般,稍有外力影響就能夠使它極度輕易地改變形狀。鋼至堅卻輕易塑形,水至柔卻難以桎梏。
而要把這樣柔的靈力塑造成各種形狀,或鋒銳,或龐大,改變周圍的環境,甚至于改變氣象——那是絕大部分人類終其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穿越者在黑市的時候,對這種力量的應用就有了基本的雛形。
他身上閃耀着的,就是那閃閃發光、熠熠生輝的——
——【才能】。
是那種足以讓很多人感歎“這一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的【才能】。
與此同時,在一處地下研究所裡,明亮的靈力驅動燈散着慘白的光,燈影重重下似乎泛起了血色。試管和儀器碼在桌面上,裡面的液體是足以讓正常人感到“不妙”的顔色。這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多麼狹小的地下室在擠擠挨挨的物品的襯托之下也變得擁擠起來。
一雙昏花但依然蘊含着巨大野心的眼睛緊緊盯着大屏幕,盯着大屏幕上戰鬥的穿越者——
——盯着那份,獨一無二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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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了最初的恐懼期之後,還是有那麼點職業素養的追捕人員們在攻擊無果後收縮了隊形——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衆人拾柴火焰高——雖然這句具有正面意義的諺語非常不适用于這些人——就算這些都是經過改造之後、能力不入流且稀奇古怪的家夥們,但是合起來——可以打,但沒必要。
于是拜地形所賜,穿越者在頃刻之間便沒入了犄角旮旯的陰影裡邊,看着追捕人員們如同無頭蒼蠅一般追逐着他的蹤迹。
他們在尋找無果之後果不其然惶惶惑惑地糾集成隊準備搜索其他角落了——之所以沒有分開大概就是怕被穿越者逐個擊破。穿越者雖然并不信奉陰狡算計,但他卻并不拘泥于獨獨一種作戰方式。
趁着這點工夫,穿越者敏捷地貼着幾個分隊隊尾輕巧滑過。
淺淺的光照着被砸碎的花瓶,上邊的複雜紋理酷似教堂的玻璃花窗。微風滑過裸露在外的泥土,吹起肉眼幾乎看不清的微粒。
走在隊末的追捕人員毛骨悚然地猛然回頭,啥都沒有發現的時候松了口氣,随後這入職時間不長所以被資曆老的前輩們放到最後做炮灰的一驚一乍新人君就被前邊的家夥們當成出氣筒一頓怒罵。
與此同時,穿越者倚靠在斷裂的牆面之後,開始研究一張塑料身份卡。
——那感覺敏銳的追捕者實在沒有出錯,就在幾秒之前穿越者從他手上提着的、屬于某個被送去止血的仁兄遺留下的衣服口袋中,順出了這張卡。
制作工藝非常細緻精美的一張身份卡——但它好像也不僅僅是卡,鉑金的卡面上镌刻着一幅微縮路線圖——穿越者十分确定以及肯定這玩意是什麼重要地方的驗證卡——他猶豫了三秒,立即決定去看看能否為寒露霜降找到什麼重要的東西。
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