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穿越者收刀回鞘。這樣狹窄的的空間……已經不适合用打刀戰鬥了。
沉靜的年輕人在飄飄欲仙的白色煙霧中,擺出了格鬥的姿勢。
惡人在死掉的時候會後悔嗎?
會覺得自己的一生不值嗎?
不知道。穿越者也沒興趣知道。
安保隊長隻感受到了一陣風。一陣夾雜着涼爽氣息的風,然後那道影子掠過了地面,掠過了他。
他那剩餘的那點兒可憐的直覺終于起了作用,手腳并用地去攔,但是他的對手猛然一頓,以右腿為支點,以相當驚人的核心力量晃開了他。于是他的雙腳就像打了結一樣,趔趄着帶着他沉重的身軀往下倒過去,就像一座沉重的石像。
有誰不怕死亡呢?就算是與死亡朝夕相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冷槍放倒的雇傭兵,臨死的時候也會拼盡一切地掙紮吧?
但是啊——為惡者的掙紮,對穿越者來說毫無作用。
這是壓倒性的體能對抗,迅捷如同獵豹,敏銳如同獵鷹,銀白色的指虎錘進了人類的腦子,紅白底色的内容物飙了出來,在穿越者身後,土黃色的光壁在重擊之下土崩瓦解。
有的人死前會忏悔,有的人死前會歇斯裡底,但安保隊長在這個每個人最終都要體驗的時候,卻奇迹般地平靜下來了,什麼都沒有想。
他隻是在意識模糊之際努力擡起眼皮看向對方——
——那雙鴿血紅的眼睛中倒映出了他的死相。
————
穿越者在從安保隊長身上摸出了他們的聯絡器。
“哈…你以為發送信号的舉動可以瞞過我嗎?”
他擡手,那個聯絡器就被他扔垃圾一樣輕飄飄地扔在了沒有頭顱的身軀上。
“終究還是我——”
“——技高一籌。”
————
在突襲之前穿越者就用【空想】破壞了聯絡器,為的就是防止他親愛的目标們通過聯系手段讓其他人提前警戒。
做得不錯,不是嗎?
話說回來,盡管穿越之後在雪寂的高壓下先是宰了鬼、然後宰了實驗體,最後再過渡到對他和阿幸小姐圖謀不軌的人類,但事實上,這是穿越者第一次一次性料理這麼多的死有餘辜者。
研究員會在□□上生生切下他們需要的部分,安保隊員磕藥磕嗨了折磨拿實驗材料取樂,無論是誰,隻要是在這裡供職的人員就沒有一個手上幹淨的。
所以穿越者下手毫不猶豫。
唔,這個距離差不多了。那麼——
boom——!
煙裹挾着沙土如同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滾上來,無知無覺的研究員從專屬實驗室裡邊懵逼地探出頭來,來來往往的人群驚異地猛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安保人員開始向爆炸發生的方向聚攏。
與此同時——
一隊佩戴着長刀的安保人員踹開了外側電子屏上顯示着“實驗勿擾”字樣的門。
領頭的警覺地舉起一隻手,示意自己的一個隊員上前。
那個被挑中的幸運兒用制式長刀挑起趴在桌上恰似睡夢中的研究員的白大褂——
boom——!
又一聲爆炸聲響起,相似的火光将他們葬送在了這小小的一方空間内。
極速前行的穿越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轉瞬即逝。
(1)隻需要一個決心,拼命積累起來的東西絕對不會背叛你自己。愛來自《葬送的芙莉蓮》~~這句話是靈感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