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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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和兩位表面小朋友年齡老刀精回來的很快。當然,一路上也有叭叭聊天。
比如某位别扭的螢丸小朋友(劃掉)老刀精(劃掉)回答起穿越者“以理性論而言讓我也留下來抵禦是最優解,但螢丸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特别努力地讓我走呢”的感歎時的不好意思。
“哎呀真是的别問啦!”留着精靈耳發型的大太刀面對穿越者的不懷好意,終于抓狂了。
“還不是因為你太幹淨啦!無論是對這裡一竅不通的表現,還是這裡不可能有的小餅幹,都明明白白地暗示着你是個完完全全的、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嘛!”
“為什麼就算你的表現很不同尋常還相信你?那當然是數珠丸殿檢驗過你啊,可以相信!”
“更重要的是,你和我們的味道不一樣!”
“我們接受過實驗,會一點一點腐爛掉呦……沒接受過實驗的你更有活下來的價值啦……”
終于把自己想弄清楚的事情了解完全了的穿越者摸了摸大太刀的頭,收到對方鼓起臉蛋的拒絕眼神。
“沒關系喔。”他說,“這種是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等出去之後,你們會收到最高規格的對待喲。”
“另外——”他敲了一下螢丸的軍帽。
“沒有誰的命更有價值的說法,我們的生命都是寶貴的。重視重視自己吧,螢丸?”
螢丸眨了眨眼睛,倒沒有繼續說話。他這個時候就和一直在聽他們講話,順便啃小漿果的小夜左文字一樣安靜了。
穿越者雨露均沾地rua了一把短刀的馬尾,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拎起大太刀的後領——
——【冬至】牌車車——啟動!!!
螢丸:………
螢丸:啊呼啊呼啊呼啊呼……(灌了一嘴風)
沉舟側畔千帆過,一陣大風呼狗頭。
雅俗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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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付喪神已經全部彙集在營地裡了。放哨的幾位短刀藏匿在樹梢。
自己申請外圍放哨的愛染國俊一邊擔心着螢丸,一邊機警地盯着草叢。
——有什麼東西過來了——這個速度?
……不是螢丸。
紅發短刀無聲地吸氣又呼氣,就好像這樣能把自己内心的寒意消解掉一樣。
雖然好像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對些什麼,難過的短刀還是盡職盡責地讓同伴先回去報信,自己準備接敵。
沒有空傷心了。從地面震動頻率看,是完完全全的小股敵人,解決它們之後就去别處支援可能在苦戰的同伴們——!
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林間竄出來,輕描淡寫地避開了愛染國俊。
柔軟的布料掃過愛染國俊的頭頂,短刀還未來得及驚歎,就被某刃發出的聲音吸引住了心神——
“愛染——!”
欸?
螢丸?
真的假的?
幻聽?
紅發短刀被大太刀從天而降蓋住了。
懵了幾秒之後,他開始帶着哭腔嚷嚷了。
“嗚哇哇哇螢丸你沒事啊我還以為你碎了嗚嗚嗚嗚嗚太好了嗚嗚嗚嗚——!!!”
短刀和大太刀開開心心地抱在了一起。
抱着手看重逢的感動一幕的穿越者感覺自己的衣擺傳來了細微的拉扯力道,他稍稍往下睨了一眼,深藍色頭發的短刀無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布料,深色的眼睛裡邊滿是羨慕。
穿越者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他伸手把短刀撈了起來——雙腿騰空的時候短刀還茫然地踢動了一下——颠了颠手中輕盈的短刀付喪神,然後複又把他扛在了肩頭。
短刀愣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回抱住了穿越者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