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他為什麼答應地如此迅捷,然後看到他眼中的火光和暴雪之後,她感覺自己問了個多餘的問題。
他們的朋友向她挑眉,說你不是說我像海東青麼?海東青是不會停下的。海東青注定鷹擊長空,伴着日月岚光一起成為蒼翠天空中的一點白。它擁有着一種正向的情感,一種正面的代表意義。海東青是不會倒着飛的。就如同我隻會前進一樣。(3)
雖然我不信神,但我願意承認海東青是鷹神。
寒露承認自己不擅長面對這種炙熱的情感。
于是漂亮姑娘腦子一糊直接脫口而出:那你信什麼?
此話一出她簡直就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毫無早就被霜降帶偏了的自覺。
然後他們的共友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再看她一眼。
“我信□□。”
他的眼神正直地好像要入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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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天堂島設計圖到手的消息之後穿越者就與數珠丸恒次一同往上跑。
也許是設計者留了後門的原因,時空間的束縛消減了不少,穿越者用起【空想】來也輕松了些,所以他現在得以在等全局設計圖被霜降處理完成的那一小段時間裡,保持着和他們的聯絡。
“我曾說你像海東青。”寒露唠嗑似地說,她現在好像特别有傾訴欲,“那你覺得我像什麼?”
穿越者想了想。
“獅子吧。”他說。
獅子在某些西方國家代表着勇氣、抗争,以及權力。
“喲。”她說。
穿越者從她上揚的尾音中聽出她心情好像一下子不錯起來。
“怎麼了?”他問。
“沒什麼。”寒露笑着說,“一些有感而發罷了。”
“對有些事情有些在意,但聽到你的回答,我突然感覺——我的在意好像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
“在意不在意的,還是得看你的選擇咯。”穿越者務實地說,“我實際上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隻能這麼說,我們這樣的人為什麼在意别人的三言兩語呢?不在意又怎麼樣,輕蔑又怎麼樣呢?别人拿我們沒有辦法的。”
寒露不回答,隻是笑得開心。穿越者聽見霜降說她又發神金别理她,聲音悶悶的,大概是因為隔着門。
過了一會,她又開口道:“你知道我剛入職的那段時間裡在想什麼嗎?”
穿越者歪了歪頭。
“我在想,這個地方的上層真踏馬爛啊。”
“——因為某些這樣那樣的關系,我曾經實地在大改革的那段時間裡體驗過,所以我剛入職的時候,我就在想——盡管好了不少,但有的地方真的還是真踏馬爛啊。”
“老家夥們呱呱噪噪,簡直就把這個地方根深蒂固的上尊下卑縫合在了他們平滑的大腦上——都什麼年代了,還在指責我貿然瓜分他們發了黴的蛋糕?”
“那你在乎嗎?”
“當然不。嗯……無關美德亦或是寬恕,這隻是我個人純然的輕蔑、高傲,還有無窮無盡的惡意而已。”
穿越者從餘光看見數珠丸恒次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這邊。
好吧好吧。
他配合地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當然是讓它成為我們的。”
“我們來掰正它,我們來指引它,我們來承擔它,讓它變成我們想要的模樣。”
穿越者笑了。
“相當不錯的願望……或者說是理想?”
“不。”寒露意味深長地說。
“——那是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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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愛來自百度百科。查了一下,沒看見有紅眼睛海東青。
(2)愛來自百度百科。
(3)愛來自百度百科。實際上除了蜂鳥,所有鳥都不會倒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