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答案尤未可知。
穿越者啊,力量足夠,悟性也足夠,是很久以前和幸子小姐一起生活、在各種地方跑來跑去拜師學藝變強的時候,被稱贊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優秀。
他的手臂線條、腿部線條都很漂亮,肌肉舒展流暢,動作利落幹淨,無論是揮刀還是揮拳,都是一等一的帥氣與強大。
而這種強大足矣令他面對眼前的情況。
就算與幸子小姐度過了很長一段相當和平的日子,穿越者也從未忘記黑市的時候,他第一次面臨的生死危機。
那段深刻的記憶已經刻進他的腦裡、印在他的肉裡,讓他每時每刻都能回想起第一次面對死亡的時候,那面對一群一群實驗品的時候的力不從心。
所以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這群比那個時候的那群實驗品強了不少的家夥們,是怎麼被他和數珠丸恒次聯手慢慢蠶食殆盡的。
他在成長。他仍在成長。
“不要戀戰。”數珠丸恒次的雙眼已經擡起了,紫色的眼珠橫貫在大片濺到臉上的血液中,妖異地閃着紅光。
“明白,”穿越者說,“我來開道。”他隻是一瞬間就矯正了自己的心态,宛如一顆燃燒着火焰的流星一樣,直直地撞進實驗品堆裡面,沿途留下了無數被碾壓過的枝葉泥土和藤蔓。
他們終于看清了它們在保衛着什麼,亦或是說,在忌憚着什麼——那是一個漆黑的山洞入口,就好像吞沒了所有的光源一樣,黑漆漆的看不到盡頭。
沒有追上來嗎。和數珠丸恒次一同進入山洞的穿越者轉頭看着因為時間緊迫沒空與之周旋的實驗品們,那些家夥在漆黑的山洞外探頭探腦,卻又不敢往内踏出一步。
數珠丸恒次從腰間取下綁得緊緊的、不知道什麼特殊材質編制的小包,裡邊是一堆幹燥的枯葉樹枝以及灰燼。
他小心地把它們捧起來掀開,輕輕地吹了吹,安眠在裡邊的火種又重新慢慢蘇醒了過來。他及時把制作粗糙的火把觸了上去,火焰就慢慢攀上了頂端。
走吧。他示意穿越者。
旺盛的火焰,旺盛的生命力。
穿越者這麼想着,跟了上去。
———
火把帶來了光亮,也帶來了濃煙。
穿越者不适應地幹咳了兩聲,面對數珠丸恒次投來的目光,他隻是擺了擺手示意沒有大礙。
年輕人的手指撫摸過搖搖欲墜的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岩壁上深刻的刀痕,那刀痕甚至還帶着歲月沖刷、磨損過後僅僅剩下幾分的靈力。
空氣粘稠起來,隐隐約約有些煙氣闖入穿越者的鼻腔,讓他的喉頭止不住地發癢。
不妙。
不妙。
不妙不妙不妙!
這種感覺——?!
穿越者深吸一口氣。
“數珠丸殿,”他口齒清晰地說道,“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前面有十分棘手的敵人——是的,連我都會感到棘手。”
“數珠丸殿——您需要暫且停下嗎?”
“抱歉,這并不是臨陣脫逃的言論,而是更出于理性思想的建議。我們都知道的,您作為付喪神團體的首領,您的存在、您的能力實在是太過于獨特以及重要了——不僅僅是對其他付喪神來說,也是對我來說。我的同伴正是需要您這種能力的時候。”
“即使您選擇停下,出于職責所在,作為特别調查員的我也會選擇繼續探索。打不過我也會跑,就當是屬于我的一點小小的私心吧?”
數珠丸恒次停住了,手中高舉的火把的火焰浮動弧度順勢變小了。
“沒關系的。”他說,“我相信他們。我隻是一個徽章、一個穩定刃心的象征,但其實管理框架和活動準則他們都熟記于心了。如果僅僅是失去了我就亂成一團的話,那他們該如何面對今後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呢?”
“還有,或許您可以更相信一下身邊的人。嗯……這隻是個建議。”
“有的事情,還是不要自己死扛、埋在心裡,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