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您所說的，這确實是種善因得善果。”

“心情變好了一點呢，數珠丸殿。”

“嗯...這也是沾了您的光。請跟我來，我帶您去看一樣東西。”

“哎呀...真慘。”穿越者伸長腦袋看着面前想忽悠自己把他帶出去的審神者。“用這種家夥的靈力，小心吃壞肚子喲。”

“他隻是備用能源。”數珠丸恒次用刀柄讓他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即使有您提供的靈力供給，但也隻是杯水車薪...您的力量應該用在更值得應用的地方。“

穿越者并沒有給他們安上自己獨家出品的靈力自動吸取源。原因無他——在這種情形下，這是治标不治本的行為，還不如養精蓄銳一鼓作氣把夢幻鄉炸了。保證自己的身體狀态是很重要的事情，完備的準備才足以應對某些突發狀況。當然，這些事情就不用跟數珠丸恒次說了。

所以這個時候，寒露霜降攢起來塞給他的靈力球球就起了大作用。

穿越者嫌惡地瞟過那人凹陷發青的雙頰、少了一截的指頭，還有某些地方的老繭。

不僅是個賭狗，還多少吸點。

這樣的家夥...也能成為審神者？

“還沒過來的時候，我甚至一度想憑借外貌優勢在您面前僞裝成付喪神。因為在我設想中的一種可能就是我會看見一群宛如驚弓之鳥、極度排外、看見人類就想砍的家夥們。”穿越者用委婉的語言描述。

數珠丸恒次搖了搖頭。

“您無需如此含蓄的。“他說，“我有過好幾位審神者，也曾經見過很多堕落了的同類。”

“苦難是最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利器，心智與人類極度趨近的我們亦如是。有的堅守了自己，而有的将自己的痛苦轉嫁給善良的繼任審神者們。他們可憐又令人惋惜，可繼任的審神者又何其無辜？”

“身為束于高堂之上的器物之時，我們不能感受人類的情感。當擁有了人身之後，面對各種各樣來自外界的擠壓或者誘惑，又有多少能夠守住自己的本心，沒有在加害者的手下變成同他們一樣的惡鬼？”

“創造我們的刀匠是人類，使用我們的前主也是人類，願意向我們伸出手的也有很多人類。當抛去這個事實去憎恨所有的人類，去傷害無辜者的時候，仇恨這種東西已經蒙蔽了身為刀劍付喪神的底線和堅守，抛棄了創造此身的刀匠和并肩作戰的前主的榮光，真正變成了刃不刃鬼不鬼的怪物。”

——即使是我們，也是驕傲着的啊。

———

穿越者了然地笑了起來。

“一般都是别人稱贊我閃閃發光，哔咔哔咔的，但我自己完全沒有感覺...嘛，今天也算是從您這裡切實地體驗到了。”

年輕人稱贊别人的同時自誇了自己一把，卻完全不令人讨厭。

數珠丸恒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又垂下眼睛的付喪神用餘光瞥了眼自己身旁的燈泡·人型的樣子·穿越者。（2）

可是那邊亮亮的欸.jpg（3）

“...與其說您是閃閃發光，倒不如說璀璨這個詞更加的适合您。”

數珠丸恒次這位刀劍付喪神本質是非常平和冷靜的，無論是單挑、受傷，甚至是被破壞的時候都沒有明顯的情感波動，（4）連平時的用詞遣句都相當的文雅，很少使用指向性很強的詞句去描述别人。

這樣純粹的贊美尤為珍貴。

“我想您也應該注意到了，這裡的大部分付喪神都是被判定不合格的實驗品，有的會擁有些許突出的特征，這是表露在表面上的。而剩下來的則是隐于内部，大多都是‘能夠最大限度地利用對草木肉食中蘊含的靈力’這種在時政内部僅僅憑借一部機器就能夠做到的能力...這也是我們為什麼能夠支撐這麼久的原因。”

“但也有例外。”數珠丸恒次說，“比如我。”

“初次見面時，您僞裝成自己的式神太幹淨了...幹淨得就像死物一般，那是活着的生物不可能存在的幹淨，所以我才判斷那不是您的本體。

“我的雙眼能夠看清最基礎的罪業與善舉。”

“有罪業的不一定是惡人，因為能力限制的原因，殺業也被算在裡面，身為刀劍的我也手刃過不少活着的生物...但是像您這樣璀璨明亮的，一定不是惡人。”

穿越者：...

穿越者：啊？

（1）沒寫錯字，大意是“在黎明即将到來的那天發出那一聲鳴聲鑿鑿的怒吼”？愛來自《黎鳴》，是一首歌，挺好聽的

（2）愛來自寶可夢。

（3）愛來自光遇。

（4）愛來自萌娘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