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顯突兀,你身體表面的傷我保留了大部分。”穿越者嫌棄地瞥了一眼加州清光髒兮兮的衣服。
加州清光看到他的眼神,炸毛了。
“喂!你這家夥!明明剛才還安安靜靜地讓我枕在你腿上、還用衣服蓋着我哦?!”
“不不不。”穿越者向他雙手交叉比出“X”的姿勢,“剛才的我是剛才的我,現在的我是現在的我!這可不能一概而論。”
加州清光的額頭冒出一個漫畫化的井号,他張牙舞爪地朝穿越者撲過來:“赫赫赫你說不要就不要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穿越者淡定地舉起雙手在加州清光的底線上反複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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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後廚隻留穿越者一人。
加州清光被他趕回了競技場休息處——他離開太久了,要是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臨走前穿越者注視了他一會,然後主動擁抱了他。
“武運昌隆。”
穿越者打了個響指散去了緊緊包裹在加州清光和他自己身上、用于隔音的靈力。
誰知道把加州清光賣到這裡的人渣會不會在他身上做手腳呢?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隻能暫時用靈力屏蔽了。
哎呀……都這個點了。穿越者撓了撓頭,好像、大概,已經完全超出了應該給監管處的刀劍們送飯的時間了吧?
好罪過。
監管區的其他刀劍都沒什麼太嚴重的傷口,暫時不需要額外靈力供給。就是那振鶴丸國永……穿越者來之前完全就是撐着最後一口氣不碎刀、靠着執念活到現在吧?
就算穿越者給他調養了幾天,這隻鶴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身邊沒有燭台切光忠變相的監視,穿越者也能更無所顧忌地觀察着關押的刀劍們、尤其是經過擁有一個優秀強大的上任審神者的加州清光的科普之後,穿越者認為自己完全有義務弄懂這些刀劍的來源和特點。
(加州清光:??你到底是失憶了還是失智了啊這些常識你怎麼一點都不懂?!)
這就是身穿的壞處了——對穿越的世界的一些小細節完全不了解什麼的……
山姥切長義,時政特别派遣官?哦呼,這位也能被弄到這裡真是令人震驚。
應該是和時政完全斷開聯系了吧……
驕傲優秀的時政派遣官是最近才送來的,大概來到這裡後就是不肯低頭,所以先被關到了監管處教育。
獎勵刀和時政派遣刀的把控,時政總是嚴格地多…或許得等以後他們被下放至鍛刀爐之後這種稀缺性才會有所好轉。
被帶到夜店的時候,一個抹着大紅嘴唇子好像兩條香腸的女人這麼說。
她說的時候高傲又輕蔑。
籠子裡的鶴丸國永一聽到穿越者的腳步聲就擡起了頭。
“喲,今天晚了這麼長時間…【加州殿】,去做什麼了嗎?”
穿越者笑眯眯地看着這隻不安分的鶴,輕輕把剩下的最後一個盤子推進了籠子裡。
鶴丸看着這可憐的、孤零零的一個盤子撇了撇嘴,抓起一個飯團往嘴裡塞。
他的表情扭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靈力全用在加州清光身上了,所以今天的鶴丸的飯團,全部混進了穿越者的血液。
這也算穿越者的小小惡趣味。
“說到去幹了什麼,大概是能讓鶴丸殿大吃一驚的事情吧?”
穿越者毫不在意他籠門上的明晃晃的定制攝像頭,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之後就大搖大擺地、以一個全房間的刃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音量說。
至于他們會不會查到什麼?
穿越者可什麼都沒幹。對吧?
鶴丸國永嚼着嘴裡的飯團,在劉海的下注視着穿越者的背影,鎏金的眼眸中閃爍着點點火光。
那是希望嗎?
他借着袖子的遮掩,吐出飯團裡的球狀硬物,然後将它緊緊攥在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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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他竟然敢劃我的臉!我的如花似玉的臉啊啊啊啊啊!!”
端着一碟盤子的穿越者額角鼓起青筋。
這熟悉的、肮髒的聲音——!
這家夥還真是頭鐵啊——!真不怕死在這裡嗎!
還是熟悉的嬸——這家夥的出鏡率是不是太高了?
此時這位二裡二氣的嬸,正躲在兩個黑市的工作人員身後,指着他帶着重型抑制器的脅差大吼大叫。
“說什麼‘有更有趣的地方,主人要不要去看看呢’,實際上是要把我騙到這裡殺掉吧?!”
“果然是二手貨,你和你的前主一樣不知所謂!”
兩個蒙着臉的黑市人員對刀劍付喪神非打即罵,對着審神者們可硬氣不起來。
他們隻能捏着語氣,僵硬地地勸慰着大吵大鬧的這位差點翻車的審神者。
“好的好的我們一定會幫您好好教訓您的堀川國廣的。”
“不過,這位客人要不要換一把新的堀川國廣呢?保證聽話,甚至,”他笑得暧昧,“什麼事情都會做…!”
而接受他們推銷的審神者好像鑽了牛角尖,“不行!我就要這一把!”
他将臉轉向堀川國廣的方向,在這兩個工作人員眼裡這家夥正在惡狠狠地用眼睛刮堀川國廣的肉,但在穿越者眼裡…嗯…不好說。
“嗯……你們不能打他,不能刺激他,也不能給他打藥,我隻喜歡原汁原味的…嗯…不管怎麼樣!讓他聽話!”
工作人員的臉要裂了。
不能打不能刺激不能打藥那我們怎麼訓練他?!
您把他送到這裡到底有什麼意義?
這些從現世來的沒有腦子的少爺小姐最勾八難應付,上邊把刀劍付喪神賣給這些連靈力都沒有的人就是看中了他們的錢……呵呵。
在他們手上,最普通的刀劍也能賣出天價,就是不能賣多,太明顯了會被追查到。
“算了!”他眼裡的大少爺顯然腦子不夠用了,他煩躁地一揮手,“總之先把他關幾天,我過幾天再過來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