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把外挂塞進穿越者嘴裡(1/4)
穿越者開始像瘋了一樣出陣。
明明已經脫離了上學—工作—退休的一條龍式生活,卻已經像一個可悲的社畜一樣卷起來了啊!
工作就是狗屎。出陣也是狗屎。
我隻是在兩坨狗屎之間選擇了一坨不那麼臭的…穿越者幽幽想道。
——新來的【加州清光】總是風塵仆仆的。
無論什麼時刻都有可能看到這把新刃行色匆匆地通過那個半廢棄的時間羅盤前往随機地點,再在數個小時後回來,帶着新鮮的泥土氣息、高山的風雪氣味,或者暖呼呼的真正屬于陽光的味道,為新來的審神者帶來優質的布料、美味的吃食,或者僅僅是剛摘下的一枝桃花。
有的時候帶着傷,他會對審神者【幸】毫不吝惜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任由對方折騰自己的傷口并且rua亂自己的頭發。
明明很累很焦躁了,這把新刀卻沒有把情緒透出一點半點給審神者,留給她的都是笑容和活力。
不愧是各種意義上的“第一把新刀”,沒什麼警惕心,就算經曆了基礎的“試煉”,也還保留着自己珍貴的善意——僅僅是對内本丸的那個瘋女人和其他刀劍提升了防範度,對召喚自己的女孩子綿軟地就像根本沒被傷害過、傻fufu的鴿子,在人類撒上一把小米的時候毫不驚訝地跑上來大吃特吃。
——父上殿你怎麼了!這也太先入為主了吧!真當穿越者是什麼傻白甜嗎(震聲)!就算是審神者【幸】也是和穿越者同甘共苦,天天在一起磨合過的——!你被騙了!!
這也情有可原嘛,畢竟父上又不像雪寂那樣天天監聽表本丸付喪神的動靜。
當然,如果我們親愛的父上——小烏丸殿下看到穿越者出陣的時候是怎麼折騰自己的,那他的想法估計會發生很大的轉變。
練習火之舞神樂、也就是日之呼吸,練到精疲力盡,靈力恢複一下繼續練。睡覺?那是什麼?靈力就是興奮劑。隻要不睡覺就不用起床了。
隻有在戰鬥的時候,穿越者才能真正撕開自己的假面,發散自己的憤怒。
該死的陰間本丸——一刀。
雪寂,人渣瘋女人——兩刀。
竟然束縛我、威脅我——三刀。
混蛋世界,奪走我的過去還想同化我——四刀。
時間溯行軍在恢宏如日光的斬擊下融化成片片金色光點——真奇怪,這種生物的骨灰被日之呼吸摧殘之後竟然是金色的——還沒有完全消逝的赤金色在夜色下分成鎏金的光帶,就像還未消逝的太陽。
我還是強了不少的嘛。穿越者信心滿滿地解決了敵人,随便選定了一個方向就開始尋找有沒有人類聚集地。
上次來到鬼○之刃算是撞大運了,之後出陣的地點有的是完全平凡的世界,有的甚至根本找不到人類的蹤迹——順帶說一句,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雪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到這地方來,穿越者還是裝了一瓶子雪送給幸當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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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本人的眼型是細長的,由于某些個人特質,不管是擡起頭還是低下頭,都會有一一種飛揚潇灑之感。但相當反差的是,當他關心别人的時候,盡力睜大的眼睛會失去那種棱角,變得圓潤起來。
“啊……原來我是被重視的呀……”每當這個時候,被關心的人就會産生這樣的感覺。
在陰間本丸的時候,年輕人站在或許隻有鳥兒才能毫不費力停留的枝頭上,沒有穿外套,沒有纏好的繃帶被風撩得高高的,讓人想起拍拍翅膀然後把羽翼收起來的小鳥,一雙小黑豆眼睛賊溜溜地朝你這邊看。
小鳥關心你,所以小鳥在擔心你。
幸子突然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少了什麼呢?
毛絨絨的、輕飄飄的、如同羽翼一般的,被風一吹就能夠飛走的……
決定了,給他織一條圍巾吧。
長長的、像雲朵一樣柔軟的圍巾,如果戴上去的話,就能夠像鳥一樣飛起來了吧?
……
你要飛出去,你要飛出去……就像那隻幼時被我打開籠子放走的小鳥一樣,你要飛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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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這是送給我的嗎!”
回到本丸之後的穿越者收到了來自幸的禮物。
一條手織的、軟絨絨的黑圍巾,圍巾邊邊用金線裝點,顯得簡約又帥氣。
實際上,少女模樣的審神者沉迷于給他做衣服無法自拔,而她又有一手好針線,帶回來的給她自己的布料幾乎都變成了各式各樣的西服和日常服裝——她知道穿越者不習慣和服。後來穿越者隻能十分無奈地給她買成衣。
至于錢财?沒關系,哪個時代都不缺少人渣。
幸把圍巾系在穿越者脖子上,毛呼呼的觸感讓穿越者一下子放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