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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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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正熱鬧着,宴席上又來了新的不速之客。

這次來的是羽林中郎将鄭卿遠,這人不好好地在春庭河畔守着,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沾了一身血腥子味,冷甲上印着幹血,臉上還有劃痕。

鄭卿遠沒來得及卸甲,便帶人沖上了宴席,他帶來了一位瀕死的将士。鄭卿遠是個急性子,沉不住氣,他這般心急口快之人,在鄭氏和虞氏中是很少見的。

他單膝跪地,寒聲道:“陛下,臣有事要奏。蕭慎西部的蒙爾哈部同時向縱錦關、西隴關發兵,紅纓将軍已經帶領天州守備軍和虞家軍,守在了大徵西北部的邊境,絕不會讓蒙爾哈部的鐵騎踏過邊境線。”

後半句話,他自己說着都心虛。去年天州大旱,百姓的莊稼大多顆粒無收,北部的糧倉被杜氏和陸氏控制着,虞紅纓多次上書求糧,到頭來求得的都是些沒用的綢緞。就是馬革裹屍,也用不上這種光滑亮眼的琅蘇錦啊。

鄭卿遠繼續道:“隻是,紅纓将軍守得了天州但是夠不到常邊郡。縱錦關的位置特殊,西臨長常邊郡,東臨臨邊郡,南部就是縱錦山。過了縱錦山,便是上京。縱錦關雖然有常邊郡的守備軍守着,可是軍無主将,便不成軍,臣請命去縱錦關,守常邊郡!”

殷宣威面色一沉,先是東平關失守,幹越的邊城告危,緊接着蕭慎的蒙爾哈部突襲縱錦關,西隴關,大徵的北部邊境線漫長,蕭慎想從東邊西邊各開一個口子,兩面夾擊,中間便是離上京最近的常邊郡和臨邊郡。

康政帝在位的時候,大徵與蕭慎交好,邊郡也太平了一段時間。稷安帝上位後,大徵西部的蠻邑的胡人隔着久寒山脈也要闖入夏豫和天州,并且帶來了很多蠻邑的邪術,攪得夏豫和天州人心惶惶。因此,稷安帝封鎖了大徵通往蠻邑的通道,這樣一來,蠻邑的胡人便往北走到蕭慎,再入大徵。迫不得已,稷安帝便一鎖再鎖,把蕭慎通往大徵的通道也給封了。

蕭慎地域極北,冬日草原變荒原,他們缺衣少食,早些年需要依靠大徵的糧食和衣物才能過冬。稷安帝封鎖蕭慎與大徵的貨物通道後,蕭慎三大部族的可汗聯手,向稷安帝遣送了一封結盟書,意在提醒大徵不要忘了與蕭慎的盟約。無奈的是,這些年大徵的天災人禍不斷,境内百姓本就衣不蔽體,食不飽腹,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糧食供給蕭慎。

自打稷安帝駁回了蕭慎的結盟書後,蕭慎的三大部族便時常侵犯大徵的邊境,求不來就搶,搶不過就打,從此往後,邊境每逢冬季,便沒有安穩日子了。

鄭卿遠不僅要兵權,還要錢和糧。杜衛一聽,臨邊郡的杜家軍也餓着呢,人人都眼饞北部的糧倉,可是那哪是北部糧倉啊,那根本就是一座又一座幹癟的麻布袋子堆成的荒山。

杜長空看了一眼杜衛,杜衛點了點桌案,讓他老實待着。杜衛出列道:“陛下,老臣認為,東平關的狀況,要比西隴關危險很多。蕭慎的三大部族,唯有東部的弘吉克部的兵力能與大徵的軍隊一較高下,至于西部的蒙爾哈部,北部的利戈部,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他們的兵沒有經過訓練的兵,就是一群散沙。但是東部的弘吉克部,掌握着蕭慎大部分的糧草,可汗蒙諺更是蕭慎族人求天神選出的救世的王,在他的統領下,弘吉克部的鐵騎才能破了東平關。所以老臣認為,應當先開放北部糧倉,支援幹越,奪回邊城。”

鄭卿遠反駁道:“杜大人身居高位,應當知道帶兵作戰,最忌諱的便是輕敵。弘吉克部的鐵騎确實兇猛,但是蒙爾哈部與利戈部兩部聯手,實力更是不容小觑。萬不可顧此失彼,蕭慎已經在東邊撕開了一個口子,若是在西邊也撕破一個關口,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杜衛知道鄭卿遠這話說的在理,但是虞紅纓掌管的天州與鄭氏掌管的常邊郡接壤,他不能讓這兩氏在大徵的西部當霸王。他沉思了片刻,轉頭對殷玉道:“不知淩王殿下,以為如何?”

淩王适才與桓秋甯大眼瞪小眼,聽到杜衛問他,這才回神,擱杯輕歎道:“世事難料啊。諸位将軍,大人莫急啊,本王是個閑人,不懂得兵法謀略,可是本王知道東平關已經失守了,那兒的百姓正置身于水火之中,若是不救,是不是有點喪盡天良了?”

鄭卿遠聽罷,給身後奄奄一息地将士讓出了位置,對殷宣威道:“陛下請看,軍中将士為了硬拖着這口氣也要把口信穿回來,天州也等不得了!”

聽到“口信”二字,杜衛舒展了眉,問道:“鄭将軍不知‘口信’實乃空口無憑,咱們得憑借白紙黑字說話呀。若是他是蕭慎派來的細作,我們又聽信了讒言,那東平關不就完了嗎?”

鄭卿遠厲聲反駁道:“怎會有假,這是我母親培養的親信,怎會拿家國大事當兒戲!杜大人這般替東平關着想,莫非是怕火燒到臨邊郡,燒了貴氏的祖宅?”

鄭堅心覺不好,若是再讓此子繼續鬧下去,怕是要出大事。他出列,先向稷安帝請罪,向杜衛陪了不是,後指責鄭卿遠道:“豈敢無禮,這是太尉大人,你怎可用這般語氣與他争辯?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平日裡的家教禮法,你全都忘了嗎?”

鄭卿遠偏執道:“父親,我隻不過是把心中所想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我無愧于心。幹越百姓的命是命,天州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他這話一出,宴席上起了一陣大騷動。太仆狄冬轲出列道:“陛下,雙雲郡地處偏南,去年又逢清江水患,新苗喪就苗,今年怕是也沒有好收成。臣替雙雲郡的百姓求聖恩,救民生與疾苦啊。”

平日裡在朝堂上寡言少語的寒門子弟陶思逢也站了出來,低聲道:“陛下,清江的浪不隻吞了雙雲郡的莊稼,還有江北郡。江北郡本就人丁稀少,水患無情,眼下,江北郡已經無人問津了。”

江北郡的位置實在是偏遠,跨過清江,便到了旌梁的地界。好在旌梁的皇室荼氏不喜征伐,安守一方,不然就是旌梁夜襲江北郡,把江北郡給守了,估計都無人在意。

新上任的典客席滇道:“陛下,臨豫郡年豐幹旱與鼠疫……”

照宴龛起身道:“陛下,晉州與幹越相鄰,情況亦不樂觀……”

“陛下,請您三思啊……”

“……”

說辭無非是那些,說白了就是換個地名,以當地的百姓疾苦為借口,要兵、要錢、要糧。

柳夜明瞧着諸位大人都說的差不多了,他出列,道:“諸位大人喝杯茶,潤潤嗓子。天災人禍,民不聊生,不僅諸位大人心急,陛下更是心急如焚啊。陛下,您可千萬别急壞了身子,臣等定會廣思進言,替您分憂解難。”

文武百官順着柳夜明的視線往上看,那位“心急如焚”的帝王,竟然枕着檀香木,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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