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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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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驿道上馬蹄聲疾,一隊騎兵踏着雪泥而過,驚得路邊的枯樹震了震枝子。鄭卿遠帶着兵一路飛馳到了煙雲山底,路上連喝口茶的功夫都沒歇。

煙雲寺外停着一輛馬車,裡邊坐着的人正是照山白。馬車外沒有候着的車夫,隻有一匹瘦弱的老馬慢悠悠地啃着幹草。

鄭卿遠下了馬,他生怕車裡有詐,先用長槍挑開窗簾,偏頭看了一眼。

照山白見了長槍上的紅纓,知道來人是鄭卿遠,他假裝輕咳了兩聲,告訴車外人裡邊隻有他一個人。

鄭卿遠這才坐上了車轼[1],他掀開車簾道:“山白,你受苦了。杜長空昨日托人給我捎了信,說他今日有事,不能來此赴約。不巧我昨日進宮面了聖,到夜裡才見到信,讓你久等了。”

照山白的氣色潤了很多,他的身上披着野蠶絲和水羊毛織成的毯子,手裡捧着暖爐道:“我沒事。逯郡主如何了?”

鄭卿遠道:“性命是保住了。如果不是雨靈吵着鬧着要去給她求情,我是不肯為了逯家人在陛下面前露這個臉的。先前羽林軍出了事,要從宮裡拿人,他逯無虛橫的很,條條框框的卡得很死,事情拖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有眉目,耽誤了不少事兒。現如今陛下将逯燕編入了羽林軍,入我麾下,說到底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照山白道:“雖然山匪一事是逯毅為了一己私心自導自演,郡主有知情不報之罪,但她在前夜放了受困的百姓,及時走了回頭路,她跟逯毅終歸不是一路人。令母是紅纓将軍,以一把紅纓槍鎮守大徵的西北邊境,戰功赫赫。逯郡主頗有膽識,假以時日必能成為女中豪傑,他日若是有機會,紅纓将軍見了郡主,定會惜才的。”

鄭卿遠愁眉苦臉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她畢竟從前是個郡主,軍中規矩嚴苛,就怕她受不住啊!你說我到時候是管還是不管啊?”

照山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想必你還沒有見過郡主,你若是見了她,便不會有此顧慮了。”

“當真?”鄭卿遠回頭道,“山白,你是知道的,我就是個做事一根筋的死腦筋。有一個雨靈就夠我頭疼的了,現在又來了個逯燕。日後左不行右不通,我還不如自個兒請命去母親的西隴關熬着呢!”

“信我,身邊有幾位願意與你吵鬧的人,是你的好福氣。”照山白道,“今日你想逃離的地方,說不定會是你将來日思夜想之處。”

“我自然是信你的。罷了,此事不再提了。另外刺傷你的賊人已經伏誅,至于那位叫常桀的壯士,今日遊街斬首。”鄭卿遠往馬車裡瞅了瞅,問道,“怎麼沒見你府上那位礙眼的‘狗皮膏藥’?”

“你都說了他礙眼,他不在,你不正好免了一身不自在。”照山白緊了緊身上的絨毯,繼續道:“昨夜是他救了我。”

鄭卿遠看了看照山白身上的傷,又問道:“你身上的傷也是他處理的?”

“是。”照山白點頭道。

“他還懂醫術?這個人太可疑了,你查過沒有?”鄭卿遠問道。

照山白道:“查過。此人身世幹淨,他是從裕昌關一路流浪過來的邊城孤兒,後來被人賣到了上京的滿春樓,被杜衛選中後,獻給了陛下。隻是......他像是在替杜衛賣命,又像是另有所圖。”

鄭卿遠轉頭勒馬,他沒聽清,回頭道:“他對你另有所圖?”

照山白沒有立刻反駁,而是順着他的話想了一會兒。此人多次容忍自己窺探他的秘密,又多次于危難之中涉險相救,難道他的虛情假意中摻雜了點含糊不清的圖謀?

難道他輕浮的言語中竟然有幾分真心?

“不知。”照山白浮想翩翩,找不到依據,也給不了答案。今早城外上了露水,他醒來的時候沒在忍冬祠内見着那人的身影,隻見到了木桌上用棉帕子包裹着的湯藥。

鄭卿遠道:“山白,此人不可久留。待你回京面聖後,如果時機尚可,趁早除了他,以絕後患。”

“放心,我自有定奪。”照山白回應道。

*

山匪之事了結之後,平陽的百姓依然覺得後怕。為了安撫百姓,逯毅之過多半壓在了常桀的身上,他即成了始作俑者,也成了罪魁禍首,官兵押着他遊街後斬首示衆,以儆效尤。

這樣一來,不僅維護了朝廷的顔面,把大事化小,也讓周邊臨郡的江湖人士不敢在武林中強出風頭,槍打出頭鳥,這就是個例子。

新上任的太守是前國子監祭酒席淨的兒子席力陽,先前任典客[2],近年來邊境戰事不斷,和談與交往之事大多由邊境的守邊将軍負責,此職形同虛設,席力陽拿着俸祿養尊處優,養的那叫一個膘肥體圓。如今稷安帝讓他接了平陽郡太守這個香饽饽,即是扶持早已失勢的席氏,也是為了不讓臨郡各氏族有機可乘。

席力陽端坐在臨時搭好的斷頭台旁,挑着牙縫,翹起了二郎腿。他看着街市上鬧哄哄的百姓,悠閑地道:“這地方官當起來就是熱鬧啊,瞧瞧這些人嗚嗚泱泱的擠在這兒,也不覺得晦氣,摩肩接踵地來看人頭落地呢。就是個腌臜貨,有什麼好看的。”

一旁伺候着的人連忙上前道:“席大人,時候差不多了,該行刑了。”

“哎喲,這日頭真好,曬得人頭暈。”席力陽眯着眼,見劊子手已經磨好了刀,随便扔了個牌子道,“死吧,今天是個好日子,宜上路。”

“行刑!”

常桀跪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突然,人群中飛出了一把彎刀,正是常桀慣用的那一把。隻見兩位黑衣人一左一右飛上了斷頭台,手握彎刀之人看起來不太習慣用刀,砍向劊子手的彎刀由于力道不足,稍稍偏了一些,隻劃破了劊子手的皮肉,未見白骨。

另一人身輕如燕,他輕掠到常桀身後,拎着常桀身上的囚服,低聲道:“你個不講義氣的混蛋,讓你走,你反倒來這裡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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