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死我了……咳咳……”劉強感覺自己像是死去又活過來一般,胸膛和脖子疼的要命,他懷疑剛剛池霄是真的想殺了他。
池霄吊兒郎當的屈膝蹲下,單薄的背心完美勾勒出寬闊強壯的背,和勁瘦有爆發力的肌肉線條,像黑夜裡蟄伏的豹子,肆意慵懶的玩弄着腳下的獵物。
劉強緩過一口氣,對上池霄那雙黑夜裡肆意輕笑的幽深眼睛,吓得差點再次暈過去,聲音沙啞的說不出完整的話,搗騰的腿在雪地上往後撲騰。
“救……救命!”劉強被掐的聲音沙啞的喊不出來。
臨近年關,外面傳來的鞭炮聲遮蓋住呼聲,劉強選擇今夜摸過來,正是借着這般打算,用鞭炮聲掩埋他的龌龊心思,現在反噬到自己身上,才深感是多麼絕望。
池霄伸手拍打他的臉:“怎麼,知道我不在家,膽子挺大啊。”
“咳咳,池霄,不是……池哥……是我錯了。” 劉強恨不得現在爬起來給池霄磕兩個。
“哥,你不想再蹲大牢了吧,你殺了我……可是要抵命的!”
“你說,我現在生埋了你,會不會有人發現?”池霄挑了挑眉。
“哥……咳咳!哥!你放過我,我錯了我錯了!”劉強慌忙爬起來跪着,顧不得疼的龇牙咧嘴。
池霄站起來,一腳又将人踩住,居高臨下的笑道:“放過你,可以啊。”
劉強是真的怕了,池霄從監獄裡回來變的太吓人了,是真能一個手掐死他!被踩着胸膛,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嘴中連連求饒。
池霄挑了挑眉。
“我懂!我懂!”劉強呲牙咧嘴的從兜裡拿出一紮錢,根本來不及藏起來一部分,家裡剛殺了兩頭年豬,一頭自己一大家子吃,一頭拉到鎮上賣了,總共賣了800塊錢,兜裡有錢了,膽子就起來了,晚上回來路過柳枝家門口,想到那臉蛋和身段,就動了心思,誰能想到碰到池霄回來了!
過年期間,豬肉價格又漲了5毛錢,三百斤的大豬,多賣一百五十多塊錢,他打算拿出來一百塊錢哄柳枝好成了事,回去就報700塊錢,家裡婆娘又發現不了!
現在全都沒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小命!池霄下手是真的狠,村子裡打架也沒這般兇殘惡鬥,難道是池霄在大牢裡和一群殺人犯關在一起了,吓得劉強腿都哆嗦。
“你要是報警,你知道的。”池霄接過一紮錢,打了打劉強的下巴,笑得邪氣橫生。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池哥你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我誰也不說!”劉強顧不得疼,恨不得對天發誓,再肥的膽也吓沒了,回頭池霄報複,一家老小怕是都得斷胳膊斷腿!
“滾吧!”
劉強聽到這倆字,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外面的鞭炮啪啦啪啦響,識海中電流也跟着噼裡刺啦的響,威脅勒索,一級神魂電擊的懲罰,大魔頭不痛不癢的輕笑,除了剛來第一天差點把欺負原身的幾個犯人打死,十二級神魂電擊的懲罰,之後的懲罰都在他的試探之中。
池霄看着手中的票子,啧了一聲。
在監獄半年,可不是白混的,白有白道,黑有□□,出來的時候,幾個監舍低頭彎腰的喊老大,加上原身的記憶,新世界的規則,池霄摸索的差不離,這裡和深淵沼澤不一樣,不是靠血腥的厮殺打出來的,手裡的東西才重要。
池霄回到屋子裡,柳枝從炕上坐起來,緊張的問道:“沒事吧?”
倆孩子從被窩裡露出頭來,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解決了。”池霄言簡意赅,柳枝長呼一口氣,大半夜的不安穩,平日裡怨恨池霄,不想他回來,但不得不說家裡多了一個男人,她們母子三人多了份保障。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柳枝心力交瘁,兩個孩子困的抹眼睛,她沒再和池霄多說話,和池霄的被窩隔開遠遠的,摟着孩子沉沉睡過去。
池霄熟練的拉燈,重新躺回暖呼呼的被窩,耳邊時不時傳來三道輕緩的呼吸聲,心口溢出一種名為‘安定’的滋味,他舔舐着後槽牙,像是夜晚的狼王圈好了新地盤,咂摸着剛剛塞進嘴裡新鮮的肉渣,惬意的閉上幽深泛綠的眼睛休憩。
——
第二日冬日暖陽漸漸露出地平線,簡陋的草皮土坯房子裡冒出陣陣炊煙。
兩個孩子穿好衣服,池欣的小手泡在瓷盆裡,池明幫着妹妹打肥皂,池欣扭着腦袋墊着腳丫使勁往門外看去,被池明按着腦袋轉過來,池明視線也從門外收回來,低聲道:“沒走呢,還在院子裡。”
池欣哦了聲,仔仔細細的洗了手和臉蛋,池明拿出窗台上放着的一小包護臉油,小心翼翼的擠出來一點,抹在妹妹臉頰上,也不再擠出來,趁着手上還有點油滑的感覺,胡亂拍在自己臉上。
“吃飯了!”廚房裡柳枝喊道。
“來了。”池明高聲回道,領着妹妹跑進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