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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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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愧是hiro,很了不起嘛。

窗外有光飛閃而過,他下意識瞥了一眼,輕淺的笑意還沒收回,就堪堪僵在了嘴角。

東京夜空一直有嚴重光污染,迷迷蒙蒙的根本看不見幾顆星星,可現在映在他眼裡的,卻是一片清透幽邃、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厚重星空。

星群璀璨,無數光點像是驟然鎖定到了他一人身上,降谷零隻覺得自己甚至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就被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吞沒。

他昏了過去,但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周遭泛起一片蒙着光的濃霧,他在其中漂浮着,漫無目的,不知去向。

幾乎對時間失去概念的時候,眼前終于多了一點東西。

他看到了自己。

或者說一個與自己長相幾乎完全一緻的人。

他們之間隔着一層迷霧,看向彼此時,像隔着水蒸汽照鏡子。

剛才那片星光對他的壓力依舊沒有消散,降谷零動不了,發不出聲音,對面那人看起來狀态也不是很好,但似乎還是笑了一下,費力張了張嘴。

降谷零仔仔細細分辨了那幾個口型。

【拜托了】

可他根本來不及思考這句話的意思,就覺得自己被什麼用力一推,迷霧散去,他像是被突然按進了什麼地方,周圍一切都真實起來。

最真實的,是從身上傳來的,幾乎要将人逼瘋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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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有呼吸了!天!神明護佑!殿下有呼吸了!”

“他手指剛才動了一下!萊特先生,您快來看看!”

“不可能吧,那麼大劑量的毒……什、居然已經對外界刺激有反應了?!快讓開,讓開!”

……

降谷零頭痛欲裂,隻能模糊感到有人扒開他眼皮,又被向上擡了擡腦袋,很快,一股溫涼苦澀的液體灌進了嗓子。

随着藥物漸漸起效,降谷零總算得了些喘息的機會,混沌好一會兒的大腦也逐漸清醒。

疼痛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能夠讓他清楚意識到,如今這不符合常理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不知道突如其來的場景變換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既然圍在身邊的這群人暫時沒什麼惡意,他就可以多“昏迷”一會兒。以當下身體的虛弱程度,實在不适合應付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和一群“單方面”認識“自己”的陌生人。

“萊特醫生,殿下是不是沒事了?” 有個年輕的聲音問道。

“或許吧,我很難解釋殿下脫離險境的原因,不過總歸是好事,繼續封鎖消息,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既然科隆索能背叛殿下,那殿下遇刺的消息很可能已經傳出去了,在大皇子他們散播消息之前,咱們要盡快讓殿下醒過來,穩固軍心。”

“科隆索……”

這時插進來一道更為沉穩的聲音:“行了,不提那個叛徒,庫克,你把鬥篷披上,先裝成殿下的樣子去軍營晃一圈,如果謠言真的傳開,戰士們至少不會自亂陣腳。”

叫做庫克的年輕人聲音明顯有些低落,“好吧,隻能這樣了。”

“如果兩個小時之内殿下不能轉醒,我會用一些促醒藥物,殿下得吃些苦頭。形勢所迫,咱們沒有太多時間。”

“好,殿下就交給您照顧了,萊特醫生,咱們的行動時間最遲拖到明早,否則形勢會更加不利。”

“嗯,你也别太擔心,往好處想想,至少殿下還活着。”

“是啊,簡直是天神保佑。”那個沉穩的聲音同醫生說道:“隻可惜被科隆索那家夥攪亂,咱們已經錯失了聯系那位諸伏景光的最好時機。”

忍痛整理思路的降谷零蓦地怔住,呼吸一亂,險些沒能維持好昏迷的僞裝。

他們說……誰?!

醫生歎了口氣:“原本希望也不大,四皇勢力插手加盟國内政不是小事,沒有足夠多的利益,正常人才不會主動趟渾水。”

沉穩的聲音忽然有些激動:“可這件事明明和他們有關!一旦‘深光’散播開,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咱們與紅發的勢力範圍邊緣相隔不到五百海裡,咱們要是淪陷了,他們很有可能也會受到影響!”

“你也說了是有可能……”

咔嚓——

交談聲頓時停下,細微的響動似乎将房間内衆人本就緊繃的神經再度拉扯,萊特醫生有苦難言,反抗軍勢力本就不如王國正規軍,行動前夜作為領導者的三王子努爾殿下還遭受了近衛的被刺,至今昏迷不醒,而現在,那來路不明的響動更是不懷好意。

“帶殿下離開!走小門!”

嗖——

尖端森冷的箭矢從房間高處一個難以察覺的角落射出,直指床上一動不動的年輕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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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新世界的楓折群島主島呈南北延伸的不規則橢圓形,維卡利亞王國都城建在主島北部的低矮山脈腳下,這裡地形平整,柯姆伯倫王朝已經在這裡延續了二十七代。

然而,向來甯和的王城近期卻不太平,三殿下努爾小王子去國外醫學院校進修了兩年,回國後第一件事便直接驚掉了人們的下巴——這位年僅十八歲的小殿下以國主叛國為由,發動了政變。

此時,島嶼南側。

不同于北部王城劍拔弩張的氛圍,南部五邊形平原上的度假區依舊人來人往,來自世界各地的旅客各自享受着美好假期。

度假區土質不适合耕種,但沿海沙灘沙質特殊,在不同時期能呈現出不同顔色,變化頻率快的時節,還能見到顔色夢幻的漸變色沙灘。

海邊一處出租别墅裡,發色酒紅的青年人站在落地鏡前,低着頭系扣子,他個子高,肩寬腰窄,左眼上還有三道利器所緻的狹長疤痕,即便一身風格閑适的穿搭,氣質也和廣大遊客格格不入。

“嗯——”青年人看看鏡子,抱着胳膊想了一會兒,“果然還是要戴大框的墨鏡嗎?”

屋内一陣寂靜,沒人理他。

青年人:“……”忘了小貓眼有事先出門了。

“老大!”卧室門被啪啪拍響,門外有人扯着脖子喊,“啤酒節馬上要開始了啊!你和景光還沒磨蹭夠呐?”

“他不去。”紅發男人把門拉開,掃了眼外面擠成一團的老小子們,回過頭惆怅地看向了鋪着玫瑰花瓣的雙人圓床,語氣哀怨:

“他去找報紙上的小白臉了。”

四周頓時一片死寂。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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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被迫中斷了昏迷的僞裝,他們這種做卧底的警惕慣了,很難接受把自己的命交到一群陌生人手裡。

萊特醫生抽刀斬斷那支箭矢,回頭時震驚地發現本應虛弱至極的小殿下竟然自己滾下了床。

“殿下!”沒等他過去扶,音色沉穩的侍衛長先一步摟着殿下的腰将人摻了起來,神色喜悅又難掩焦慮,“努爾殿下,刺客大概有十個人,我先帶您去安全的地方,隻要拖到咱們的人過來就好。”

殿下身重劇毒後,幾個心腹第一時間将他轉移到了位于半山腰的議事點——一處廢棄的二層石屋。這裡距離反抗軍的軍營有七八百米的距離,隻要他們能拖夠一分鐘,援兵就能抵達。

然而這十名刺殺者的身手幾乎讓他們難以招架,這麼下去他們其實很難撐過一分鐘。

降谷零強撐着把精力集中到眼下的危機上,他和侍衛長面前出現了三個衣着漆黑的刺客,兩人進攻,一人攔住降谷零他們的退路,降谷零用尚且模糊的視線大緻掠過全場,其他心腹明顯自顧不暇,想要破局隻能靠自己。

侍衛長再能打,也很難在抱着個人的時候單手迎敵,眼看泛着寒光的刀刃要掃到殿下,他隻好先放開了懷裡的少年。

可他們的好運似乎已經用完了。

一個在暗中隐藏許久的刺客抓準時機,利箭破空而出,再一次襲向金發皇子。

躲不過去。

降谷零瞳孔乍縮,卻并不過多慌張,他拼盡全力挪動沉重的身體,盡量避開要害,腦海裡已經粗略構想出幾種應對方案。

按照預計,那箭應該會刺進左肩膀,鑒于這單薄的身闆似乎不是自己的身體,不見得能承受住箭矢沖擊力,所以透體而出也說不定,現在他隻希望箭頭不要卡進石縫裡。

可箭矢到來前,他被人向後攬進了懷裡。

降谷零渾身一僵,完全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邊,那人從背後摟着他,微一擡手,冰冷的箭尖撞上掌心,卻發出了金屬相碰的銳響。

這是——!

降谷零猛然想起加斯帕爾那種“□□強化”的能力,發動的時候,部分皮膚會轉變成堅硬度極高的鐵黑色,甚至能擋下子彈。

加斯帕爾說過這是他們那邊軍校教的技能,【武裝色霸氣】。

救下自己的這個人……他用掌心攔箭的時候,手腕甚至都沒晃動一下,強得離譜。

“強得離譜”先生有速戰速決的良好習慣,即使懷裡帶着個人,也不影響他在半分鐘之内單手打暈了所有刺客。

一切發生得太快,幾個心腹多多少少負了傷,但來人出手迅捷,分去了大部分壓力,所以很幸運的沒有減員。

“……多謝。”降谷零趕在所有人之前開口,不顧喉嚨裡帶血的疼痛,轉身看向身後已經放開手的人,“你——”

他忽然再也說不下去。

石牆圍攏的空間顯得有些空曠,老舊的煤氣燈斜挂在牆上的挂鈎上,成了刺客危機後僅剩的光源。

這位恩人站得有點遠,昏黃燈光隻照清了大概,清瘦高挑的男人很有分寸,他站在降谷零身後一米左右的地方,衣着簡單,頭發稍稍有點長,戴着遮擋了大半張臉的口罩,隻留一雙尾端上挑的湛藍貓眼,被燈光映得格外攝人。

降谷零覺得全身血液都沖上了腦袋,耳鳴眩暈随之而來,幾乎不受控制地相前栽去。

那雙手再次扶住了他。

緩過幾秒,降谷零猛地反手攥住對方手腕,甚至沒有意識到手上不斷加重的力度,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咬破了舌頭,呼吸聲愈發急促,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緊對方。

心腹們從沒見過這樣反常的努爾,一時間也沒人敢上前。

倒是手腕上被掐出紅印的青年神情幾度變化,漸漸收斂了眉眼間的輕松笑意,他似乎經曆了一番懷疑與糾結,隻是速度太快,幾乎沒人注意到。

總之,那雙好看的貓眼最終垂下:“……努爾殿下,您看起來有話要說。”

聲線溫潤,一如過往。

降谷零上次聽還是在五年前,他哽着嗓子點了點頭,不忘揣摩着原主的身份對屋内一衆心腹說道:“你們先出去把士兵安頓好,再加強巡邏,我這裡不用留人。”

“可是殿下……”

“遵命。”卻是萊特醫生最先低頭,又拽走了不放心的侍衛長,他看的出來,殿下和這位不明身份的人士有些私交,而按照這位剛展示出的實力,如果要是真的想對殿下不利,就是把整個反抗軍拉來了也不見得護得住人,他們擔心與否都沒有必要。

屋裡隻剩他們兩個。

降谷零的身體根本沒恢複,剛才一通折騰下來,頭疼得厲害,狀态更差了。

貓眼睛的青年扶他坐回床上,左右看看一片狼藉的室内,把僅剩的煤氣燈放到兩人中間的桌子上,又從櫃子裡翻出個勉強沒碎的杯子,到好水,輕輕放進了降谷零手裡。

“自我介紹一下,諸伏景光,紅發海賊團成員。”

諸伏景光說着摘下了黑色口罩,眼中懷念的情緒一閃而過,再擡眼時,已經恢複了滴水不漏的态度。

“直說吧,我知道你查過我們的行蹤,剛好過來見你一面,小殿下,現在我人已經到了,說說你怎麼想的?”

他的語氣甚至能用溫和來形容,但到底在這個世界停留太久,一場場殊死戰鬥拼殺下來,即便并非故意,周身的氣勢上也要比過去強勢很多。

而身體狀況欠佳的降谷零,則是很直觀地感受到了這一切。

他甚至才剛剛消化自己降臨異世的事實,就不得不接受一個疑似已故摯友的海賊的盤問,結合先前聽來的對話,降谷零大概能推測出局勢,但面對着對面這個人,難保不會多說多錯。

是的,冷靜下來後,他對這位“諸伏景光”的警惕徑直拉到最高。

不光是因為對方身上微妙的壓迫與陌生,降谷零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不遠處的地面上散落着幾張通緝令,似乎是原來的努爾殿下收集的。

這個世界的通緝令黃底黑字,照片印在中間,下面是姓名以及諸如“生死不論”的字樣。

幾張通緝令散得很開,其中一張上面,黑發貓眼的俊秀青年皺眉瞥向鏡頭的瞬間被記錄得清清楚楚,“DEAD OR ALIVE”下,懸賞的巨額數字令人心驚——九億一千萬。

這和加斯帕爾的回憶有很大出入。

按照加斯帕爾說的,諸伏景光殉職穿越異界後,明明就讀并畢業于正規高等軍校,随後直接特招進入了海軍總部直轄的特殊部隊,與海賊的立場可以說是完全對立。

但不論是通緝令的金額還是之前那些人交談時的口吻,都不難推測出眼前這個“諸伏景光”是個在“紅發海賊團”裡比較有話語權的人。

如今的情況大緻有兩種解釋,第一種,他雖然換了世界,甚至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幼馴染”,但這個世界屬于平行世界,人物相似卻不相同;第二種是……他家幼馴染确實是眼前這一位,但因為某種理由離開海軍陣營、轉而當了海賊,不過也不排除卧底的情況。

降谷零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私心當然傾向第二種猜測,但因為有前者存在的可能,他也不敢拿身體原主過去的努力與心血開玩笑。

思索片刻後,降谷零輕輕緩了口氣,沒有回答對方的發問,而是抱着下注般的忐忑,擡眼看向了他:“回答之前,還是先對個暗号比較好,唔……”

他壓抑着呼吸中細微的顫抖,不願讓接下來的話受到影響:

“畢業後第八年冬天,我們赢了烏鴉。”

降谷零始終盯着那張許久未見的面孔,自然沒有錯過對方在怔愣與震驚過後、突然泛紅的眼眶。

那雙湛藍眸子中的猶豫與懷疑分明在頃刻間冰消瓦解。

真好,降谷零這樣想着,巨大的疲憊與痛苦被突然放松下來的身體接收,失去了意志力的抗衡,毒素與疼痛很快剝奪了他的意識,可他卻覺得無比安心。

當然會安心。

他賭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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