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嫂子。”
兄弟們一個接一個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上前打招呼。
犬子來不及制止,也沒料到一個個這樣直白,犬子看着玉明月,很無辜:“我、我什麼也沒有教。”
教沒教她不清楚,但不想拿些不相幹的人出氣,看眼犬子,回頭瞪眼王乘風,走人。
王乘風拿起桌上象雄天珠過來,兄弟們識趣地繞開,坐去餐桌上規規矩矩吃烤串。
隔着幾盞夜燈,王乘風追上去,“不餓?”
“餓,當然餓。”
“餓還走?”
整個人也被逼進牆角,王乘風吻上來。
“你瘋了!”
她被他固定在懷裡,半明半暗的路燈将兩人身影一起推進暗處,犬子一幫人隻看得見牆角單面側影。
王乘風把她擋在另一面,地上的影子忽高忽低拉扯。
“他們看不見,即使看見了又怎麼樣?”
“流氓。”
不對,這時候不應該成為被動一方,顯得是被脅迫。
她圈住他脖子,墊起腳尖先攻擊,“對啊,看見了又怎麼樣,現在,你也被我吻了。”
在巴士車上,全車人看見她被霸吻,現在,正好有人圍觀,這種事,誰被動誰吃虧。
扯平!
她揚臉笑的那一刻,整個身影被堵進牆角,身後一幫人拿着烤串跟着王乘風背影移動,腦袋快斜成了一條直線,“這回親上了?”
“肯定親上了。”
站在左側的兄弟看得很清楚,話出口,迎頭被犬子暴一腦門。
玉明月喘過一口氣,抹去嘴角上他的味道,偏是不讓她抹掉,又吻住,“想扯平?來吻我!”
他單手撐住石牆,将她緊緊圈住。
玉明月想掙開,氣息又席卷過來,“不是想扯平嗎?吻我,吻回來就扯平。”
玉明月直瞪着,抱住他的臉,還沒有親上,反而被他先吻住,看她怎麼扯平。
“無賴,不要臉。”
“所有的吻是扯不清了。”他把手背放到她眼前,“你想讓我每次看着都想着你?”
“胡說什麼,已經沒有疤痕了……”
他瘋了似的又吻上來,“想清算,好,我等你清算,現在吻了你這麼多次,吻回來。”
當然不可能再吻回去,要是再吻回去,又被他占了主動權,吻一個晚上都清算不了。
玉明月氣得抱起他另一手臂,想咬,但不行,“激我?那我偏不,就當所有的吻都喂狗了。”
“狗?”
“對。”
“什麼狗?土狗?狼狗?跟屁狗……什麼狗我都可以做。”他再次把她那張比骨頭還硬的嘴堵上,根本不要她回答,“小月月,我喜歡你!”
“哎,打住,不要這樣親熱的叫我,我可受不……”
腳下石頭絆了下,地上的影子一起撞進陰暗裡。
路燈下,完全看不到地上的影子。
玉明月倉惶跑出來,犬子一幫人拿着烤串排成排正在牆外看着。
大眼看小眼。
趁王乘風還沒有出來,犬子一幫人趕緊跑回餐位,跟無事似的有說有笑吃着宵夜。
玉明月直接看傻眼,王乘風拍着外衣上的泥士出來,她腦海裡隻蹦出四個字:“他們偷看。”
但跟他告狀,正好讓他笑話,玉明月睨了眼,徑直走開。
一丘之貉。
王乘風看眼犬子他們,一個個吃得香噴噴的,不過,知道他們一定偷看了,跟上來向玉明月解釋,“除了二毛,我比他們大。”
意思他們應該叫你嫂子。
“王乘風,你瘋了似的……是不是故意讓他們看見?”
可不是嗎,他認定了就得先蓋好章。
玉明月氣得咬牙,走開,“不要跟着我。”
王乘風拉住她,輕哄,“好了,不要生氣了。”
壞,玉明月氣得往他懷裡亂捶亂打。
“打是情,罵是俏,還打不打?”
管他是情是俏,當然還要打,玉明月狠狠打了兩拳,推開他,打算沿河邊走回去。
王乘風跟着她,“我跟着月亮,是月亮跟着你。”
“……”
“回家吧,回去晚了,外婆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