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是第一次被人親？

玉明月愣了下，“……管你第幾次，還真會給自己長臉。”

“不信？”

“我為什麼要信？知道狗不吃屎、水仙不開花，講的是什麼道理？”

他有點被惹毛了，急于想證明，靠近她一步。

但這種事情沒法證明，總不能摁着她再親一次，要是這樣，更證明了他就那種很随便的人，逮着女生就亂啃。

王乘風認真又嚴肅地看着她。

“怎麼，别人不相信，還想強迫别人相信？”

他莞爾，“有那麼多追求者，吻過人，不代表我也吻過。”

“你說什麼屁話？”質疑她的節操，玉明月一腳踩到他皮靴上，把人推開。

“幹什麼？”

犬子、二毛站過來。

王乘風看了眼，犬子、二毛又退開。

他用話激她，惹她這樣生氣，說明她和他一樣，也沒有吻過人。

隻有自己沒有做過的事被人誤會、冤枉，才會這樣生氣。

王乘風微一笑，不再惹她，拿出手機，解除密碼鎖遞給她，“電話号碼。”

“你是非要拿到我的号碼才罷休？”玉明月盯着他，瞬間從自己頭發林中眼不帶眨一下扯了幾根頭發下來。

電話号碼十一位數，她扯下的頭發少說有十一根，放到他手機上，“這樣算不算？”

雖然裝着若無其事，但頭發拔掉那一刻，他看着她暗暗吃疼，心尖不自覺被電擊一下，難受得不舒服，但還是執意要她的電話号碼。

玉明月揚頭一笑，“不算？好！”反手又準備扯，王乘風拿住她的手，“算，你說算就算。”

他收回手機，把她扯下的頭發也一起收下。

變态。

玉明月心裡罵，嘴上嘲諷，“你不是非要我的手機号嗎？上面有我的DNA，想要訛錢，就報警來找我。”

報警！

她爹就是這林城公安廳廳長。

“長這麼好看，怎麼這樣，小太妹。”二毛實在看不下去說了句，馬上遭到怒怼，“醜橘子！起碼我占一樣，人長得好看。有的人，長得醜說話臭，虎頭蛇尾，就一掉茅坑裡的石頭。”

“你……”二毛氣壓飙升。

王乘風遞去一眼，握着手中頭發絲，帶人離開。

玉明月冷哼，走進庭院，身外傳來三聲喇叭，是他跟她打招呼，走了。

怕他又突然冒出來作妖，玉明月躲在門後面瞄了眼，确定人真的已經離開，才抱着腦袋一陣好疼，那小撮頭發扯下來，疼得要命。

外婆進屋等了好會兒，遲遲不見人回屋，又出來，見玉明月抱着頭在門後面偷瞄，輕輕走過來，拍了拍玉明月小肩頭。

玉明月吓一跳，以為是他又神不知鬼不覺冒了出來，轉身見到是外婆，拍了拍撲通撲通跳動的小心髒。

“吓着了？”

“沒有。”玉明月摻着外婆回屋。

“那大白天的，一驚一乍做什麼？”

“……外婆，有什麼好吃的，我還沒有吃飯呢，連早餐也還沒有吃。”

“徐姨沒有給做？”

“是我沒有心情吃。”玉明月揉揉肚子，這一天淨想着鬥氣、生氣，現在回到外婆身邊，放松下來後感覺又餓又渴。

外婆笑起來，領着她進屋。

等餐的過程中，玉明月陪外婆在後院修剪花草，梅玲在廚房忙活，不多時間，六菜一湯做好，外婆剛用午餐，但又陪玉明月吃了些。

玉明月吃飽喝好，舒舒服服躺在外婆藤椅上，外婆幫着梅玲收了餐桌，拉玉明月起身往庭院去，“今天鎮子裡天氣不錯，吃好了，我們出去走一走，也陪陪外婆。”

好久沒有到溪邊玩耍，玉明月高興陪着外婆，以為是單純的到溪邊散步消食，出了庭院，才發覺外婆要帶她去關奶奶家。

玉明月縮回腳步，“外婆，你帶我去奶奶家，不會是帶我去跟鵬鵬哥哥玩吧？鵬鵬哥哥回來了？”

小時候就老愛跟在人家屁股後來跑來跑去，一會兒鵬鵬哥哥，一會兒鵬鵬哥哥地叫。

現在長大了，知道害羞了，兩家老人又總拿他們長大的婚事打趣，這邊老人認準要他當外甥女婿，那邊老人認準要她當孫兒媳婦，鵬鵬哥哥是男生不怕害羞，可她是女生，再調皮也會有害羞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去。

外婆隻帶着她往關家那邊去，不說話。

玉明月渾身抗拒，“外婆，我現在長大了，不能老往别奶奶家裡跑。你和奶奶關系好可以常走動，但我、我就不去了。今天起得早，現在吃飽喝足正好有些困，我回去補個午覺。外婆，有時間我再陪你去奶奶家。”

說着想溜回屋。

外婆拉住她，“陪外婆去看看，看外婆在奶奶家院裡種了多少菜。”

“為什麼要跑到奶奶家院子裡去種菜？後院那麼多地，你不在自己家裡種，跑奶奶家裡種。”

“你不知道吧，有人幫着種，走吧。”外婆拉着玉明月非要去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