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綜藝錄制着實打亂了谷非池的訓練日常,《我能行》的錄制天數間隔短且每次的錄制時間長,再加上昨天南極星冰雪俱樂部加練又耽擱一天,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沒怎麼系統訓練。
今天好不容易有個空檔,谷非池早早來到第三訓練室,準備加練體能。
這個日常訓練室大概一千多平方米,寬敞明亮,是好幾個冰雪項目共用的,所以還能碰得上其他項目的運動員,但大多數不熟,僅僅點頭之交。
訓練室的四面牆壁都貼着鏡子,以便于大家通過鏡面觀察動作标準度。
谷非池來到力量訓練區,準備先來幾組戰繩hit,開開胃。
他左右手各執一根黑色力量繩,擺動雙臂讓戰繩從地面到身體的另一邊,左右翻轉移動,要想力量繩運動規律不間斷,他兩隻手臂的力量和翻動頻率必須保持一緻,看上去簡單,實則特别考驗耐力。
做完戰繩hit,他已汗流浃背,臉色绯紅,手臂充血膨大了一圈,肌肉線條更具張力。
接下來是保加利亞深蹲……
四個半小時後,體能訓練結束。
谷非池的黑色緊身運動背心已被汗濕,緊繃繃地貼在身上,腹部的肌肉/溝壑清晰可見,胸前也鼓囊囊的。
他擡手摸了一圈臉,順勢把汗随意擦在腰側衣服布料上。
“谷哥,你訓練完了?”王召從門口的方向進來,對着訓練室鏡子裡的谷非池打招呼。
“嗯,體能差不多結束了。”谷非池又抹了一把汗,随口問,“你們最近不是有比賽嗎?怎麼還沒出發去比賽地?”
王召揚了揚眉,他沒想到谷非池竟然還關注他們的比賽賽程。
他是冰球國家隊的隊員,也是這個訓練室的常客。
冰球運動和冰壺運動都對體能有一定要求,練得項目也差不多,兩人又都愛來這個訓練室,所以一來二去間就熟了,有時碰上便搭夥訓練。
他笑着調侃道:“你竟然知道我們冰球隊最近有比賽?不是吧谷隊,難道你準備棄冰壺轉戰我們冰球?”
谷非池叉腰大笑,玩笑道:“想什麼呢!誰想轉戰你們冰球,一群大老粗。你們聯賽的時間和我們的差不多,我恰好在網上看到了。”
“哦這樣,”王召翻了個白眼,又陰陽怪氣,“你們冰壺運動最優雅了~”
他上前一步,捏了捏谷非池的手臂和胸脯,兩眼放光,說,“不過你這身材真适合打冰球,最近是不是不經常過來?感覺好久沒見到你了。”
谷非池挺了挺胸口,充血的肌肉随之抖了幾抖,他解釋:“體育中心融媒體派我去參加《我能行》嘛,錄制很忙,都沒空來。今天好不容易抽個空擋,必須加把勁狠狠訓練一場。”
“哦,那個很火的綜藝,我還沒看呢。”
他又浮誇地說,“你變态呀,還狠狠訓練一場,真是魔鬼,受不了你這種努力又自律的天才運動員,人比人真要氣死人!”
他邊說邊搖頭,最後還悠悠地歎了口氣。
谷非池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過了,過了…誇張了。你不厲害能進國家隊?少妄自菲薄,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王召嘿嘿一笑,舉起“小”拳頭砸他胸口,故意發嗲:“小拳拳砸你胸口。”
“哎喲,别惡心我了。”谷非池翻了個白眼,實在受不了一個身高190壯漢的撒嬌暴擊,對他揮揮手,“我先走了,你慢慢練習。”
好久沒見,王召還想和他比比體能呢,他怅然若失,問:“你這就結束了?”
“還沒,先去洗個澡,待會去冰場繼續練。”谷非池擺了擺手,走出訓練室。
***
又是一天《我能行》錄制日。
從今天一大早起床開始,谷非池就感覺不太對,他的腰背如同被車碾壓般酸脹難忍,看來他對這具身體的硬件能力判斷失誤,昨天的力量訓練加太重了。狠狠練,卻練得太太狠了。
他揉着胳膊,沒精打采地來到錄制現場等候室,眯着眼放松地癱坐在椅子上假寐。
四十分鐘後,PD林悅來到等候室,彎下腰笑臉盈盈:“谷老師,快上場了,醒醒。”
谷非池聽到聲音後,緩慢地睜開眼,他竟然睡着了,用力甩了甩昏沉的腦袋,企圖把睡意搖走,啞聲問:“其他人都到了嗎?怎麼今天沒人來這兒休息。”
林悅站直身體,解釋道:“都來了,嘉賓們剛從上一個活動過來,直接去的錄制現場。”
“哦。”谷非池馬上站起來,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跟着她往外走。
“今天顧鳴來嗎?”谷非池問。
林悅轉過頭,回:“顧鳴老師要過來,今天要官宣他冰壺運動推廣大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