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他話音落下的，汩汩流淌的晶瑩。

我愣了。

芝芝是多麼挑剔的孩子啊，衣服有半點污漬都要丢髒衣簍不肯穿，更何況是毫無征兆的失去控制，我潛意識去尋他眼睛，他反而睜眼回望，瞳孔幹淨清澈，底部尚有未完全散去的疲憊，視線逐漸茫然。

“……”

他睫毛忽然抖動，似乎覺察到身下布料與周圍的異樣，原本到唇邊話語盡數咽回。

“芝芝！”

我慌亂中忙去捉他腳踝，可速度仍慢了半拍，芝芝幾乎滾下沙發，慘白着臉沖去浴室，啪一聲反鎖了木門，直到我嘴巴說得起了皮，他才哭罵着嚷嚷再也不跟我玩。

從那次失控起，我都有意無意收着。

所以就算今晚過火，也不至于讓芝芝如此失态，我端詳他哭得通紅的眉眼，忽然捕捉到自前幾分鐘始終忽略問題。

“這都快天亮了，你剛剛在浴室——”

“邊牧，你安靜一點。”

芝芝打斷我，他攪着雙手，動作下原本單薄吊帶擰巴，領口大片滑落露出比雪白綢緞還要光潔的肌膚，因為青春期發育，所以中央還有條隐隐約約細線，平常穿着衣服難以發覺，此刻的芝芝有種雌雄莫辨的美。

我靜靜地凝視他。

芝芝深呼吸，他唇微啟。

“我下面好像長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