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躺在自己的總統套房,他攬女人入懷,看着窗外的風景。
翻湧的浪,卷攜着不知名狀的物品,無數人隕落其中。
天色已經很晚了,星星卻閃爍着。
他計劃着,明天拿下學校,要着人去審訊,把那幾個高官家的孩子單獨扣留。嗯,再找幾個鮮嫩的學生妹妹……
阿k這麼想着,卻忽然看到不遠處的鴻博大廈頂樓炸開了!
頂樓冒着濃煙滾滾,逃離不及的人被火灼傷,被迫或主動地跳出大樓,落入水中。
“怎麼回事?叫人過去看看!”
阿k拿出對講機,聯系手下,半天卻沒動靜。他忽然有種莫名的慌亂,隻好親自聯系駐紮鴻博大樓的人:“老王?”
“K哥,您别急,是剛子他們在準備明天攻學校的物資,一不小心弄炸了!”
“廢物,一群廢物!”把炸藥弄沒了,還莫名其妙損失一處駐紮地,阿k大罵,“死了算了,都别救他們了,老子好吃好喝地供養着他們,打學校打不下來,現在還把炸藥弄沒了!”
“有氣兒的那些,都弄死!”
人那是要多少有多少,死點人算什麼!
阿k罵完,才覺得胸口那股濁氣疏散不少。
他并沒有注意到,對講機裡的嘈雜。
宋詩詞的刀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滑過老王的脖頸。
阿k并不知道,方才的爆炸,并非無心之失。
兩個小時前,在如墨的夜色中,宋詩詞順着管道往上爬,陰暗不透風的管道井裡,牆壁光滑很難着力,宋詩詞咬緊牙關,四肢撐住周圍牆壁,慢慢挪動。
爬到了九層,她鑽出來,滿身血污。她随意地抹了一把臉,側身閃進雜物間,耐心地等待着。
“轱辘轱辘”的推車聲音響起。
負責運送硫酸和硫磺炸藥的人抱怨着:“這種苦活就丢給我們,哼……”
從中午開始,他們就不得休息,不停地運送物資,為了明天的攻打做準備,估計還要幹半個小時才能弄完。
他們并沒有留意到,走廊上的雜貨間的門,似乎悄悄地開了一條縫。
黢黑的門縫之内,有明亮的眼眸。
她盯住那車炸藥,輕輕地按動手環,啟動瞄準鎖定。
炸藥被打上了瞄準鎖定buff,宋詩詞觑着時機,閃出雜物間,往秘密房間走去。
鴻博大廈作為距離未來大廈較近的高層,一直是金源幫的二級成員的居住地。這些人不算是金源幫首腦,但也算受到重用,是幫派裡的打架好手,基本可以稱為金源幫的武裝力量,這裡沒有高尖端武器,但是為了分發方便,數目繁多的冷兵器、體積較大的炸藥等都是放在此處。
多虧了劉醫生的藥,宋詩詞輕而易舉地迷暈了看管——此處的戒備程度不如未來大廈,侵入很簡單。打開倉庫,裡面堆放的長纓槍、大刀、唐刀、狼牙棒等,琳琅滿目,都沾着血氣,凝固在刀鋒,顯得陰森可怖。
宋詩詞一一觸碰過去,盡數收下,然後放出鈎繩,吊在羅馬柱上纏好,從窗口一躍而下。
她按照計劃離開大樓,潛水離開,然後在不遠處的樓房裡落腳。
地平線之主,射程最遠的狙擊木倉。
威力無人能敵。
宋詩詞連放五下,在道具的指引下,buff引導子彈而去,準确地打到了炸藥。
五車被打上絕對瞄準标記的炸藥即刻引爆,準備再次“出征”的隊伍,連最後一頓晚飯都沒有吃完,這些主動創造殺戮、身背人命的罪孽之人,就這樣,在平靜的晚餐中,猝不及防地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而僥幸在爆炸中存活的人,在首領k的命令之下,被從前的同伴抛入水中,生死由天,自生自滅。
是啊,這就是金源幫——蝼蟻不配占用醫療資源,救不活的索性直接殺掉,反正整個孟城還有那麼多身強體健的人等着遞補。
老王摩挲着下巴,看着從前的手下死傷無數,他啐了一口。
“救救我——”
一個男人抓住老王的褲腳,抱住不放。
“去死吧。”老王一腳踢開,正要叫人過來把他清理掉。
然而,一轉頭,隻覺得脖頸一涼,噴湧的鮮血迸發。
用刀的人帶着覆面,隻有一雙狹長的眼。
“你以為旁人是蝼蟻,你又何嘗不是首領眼中的耗材。”
那女人輕蔑地說。
老王并沒認出,這就是素日常見的清潔工阿姨——現在,她換回了本體,宋詩詞。
是啊,都是蝼蟻——老王無力地松開手,對講機掉落在地,裡面還傳來喋喋不休的辱罵,首領阿K還是那樣高高在上。
阿k并不知道,他也是任人宰割的困獸了。
睡夢之中的阿k仍然不覺厄運将至。
他躺在那裡,期待着醒來再下一城。
而許糸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許糸站在床邊,靜靜地看着這個男人,甚至取消了隐身卡的使用時間。因為無論是監控室還是門外駐守的人,都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從通風管攀上來,一路斬殺,三棱刺的血珠滴落在地毯,無聲無息。
許糸看着熟睡的阿k,提起三棱刺,她的手并不猶豫,因為他死不足惜。
剛混入金源幫幾天,她就已經知道此人所犯的罪孽,奸殺擄掠,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