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當初真的不管不顧沖出去了,死的是誰恐怕還不好說。
似乎是她的注視存在感太強,院中的忍者突然回首望了過來。
“芽衣?”秀哉問道。
“沒什麼。”女忍輕輕搖了搖頭,對着你的方向翹了翹嘴角,收回目光,“不是說要出獵嗎,你還不去換衣服?”
熏已經離開了院子,一邊往回走去找信使,一邊有些想不通,什麼樣的忍者才能做出這種事。
家族、在雇主那裡的名譽、體系化的忍者教育……那個什麼秀哉是對一個優秀的忍者下了迷情劑嗎讓一個實力不弱的忍者把那些東西都抛下了選擇私奔。
要不是這樣,熏也不會在一開始判斷對方是個不入流的忍者。
熏站在昏迷的信使面前時,依舊想不通。
——說實話,在剛才芽衣言語裡對信使露出殺意時,她竟然會覺得芽衣比志葉給她的威脅還要大。
熏也突然意識到自己面前的人是個貨真價實的忍者。
沒有把其他人的命當回事的忍者。
不得不說,她有些沮喪,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确。
熏用了個變身術變成了信使的模樣去旅舍投宿,又把對方扔進了旅舍的房間。
接下來就是要保證對方短時間醒不過來壞事——熏回憶着自己學過的忍術中哪些能做到這一點,突然又看見了“氣”。
仿佛做過很多次,本能一般,熏不由向對方伸出了手。
信使身上飄忽搖擺不成型的白氣在熏的觸碰下如同遇風的燭火猛地跳動了一下。
接下來的事就像人天生會吃飯喝水一樣,熏本能地意識到這些氣能夠被她吸取,在自身因為獲取了這些氣而感到更為舒适的、類似于食欲被滿足的飽脹感後,昏迷的信使的臉色卻陡然蒼白了起來,眼皮緊閉。
“!”熏不禁甩開手退後一步,驚疑不定地盯着面前已經昏迷的人。
吸取“氣”的過程很短,但信使身上的氣卻少了一大截。她剛才就仿佛一個餓了很久的人,陡然接觸到食物開始暴飲暴食,隐約間感受到自己能夠控制自己吸取“氣”的速度和量,卻在一開始就狠狠吃了一大口。
熏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又看看差點因為“氣”的喪失而死亡的信使,不禁屏住呼吸。
體内的查克拉似乎都在因為氣的獲取而雀躍了起來。
——她這個能力,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不太像人。
确認信使的性命沒有大礙,熏悶悶不樂地在城町裡逛起街來。
志葉應當還在休息,她沒去找人,也沒回去。
忍者警惕性高,他倆也不熟,她這一回去的動靜,志葉肯定會醒。
林下城城主今日帶着一幹家臣去打獵了,她可以等到狩獵快要結束的時候再去當那個破壞氣氛的人。
而且還要提前和志葉通個氣,她自己現在這樣也不像和敵對忍者打鬥糾纏過的樣子,至少得做個樣子。
這麼一想,熏就又想起之前的昏迷。
她以前因為可能會陷入昏迷和敵我不分的狀态,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族長他們都沒把她往主力戰場放。
還是在熏的父親死後,家裡完成任務的重擔都落到了熏身上,加上柱間扉間兄弟拉着她特訓,她才基本能夠控制自己的狀态。
昨天的昏迷,算起來确實可疑。
——等等,志葉回去休息了,不就是試探入夢的時機嗎?
隻是入夢這事終究侵犯隐私,要知道時至今日柱間都談夢色變。當初自己沒法控制能力把他的夢當他家門一樣随意串的事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大概五六年前,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整整三個月,明明知道她已經學會控制不去别人的夢境了,每天還巴巴地問她一聲會不會突然失控去他夢裡。
老實說,要不是她的道德感真的在某些地方很高,就沖柱間這麼不信任她每日一問的毅力,她高低給柱間表演個不好意思能力失控了,去他夢裡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過後來柱間不知道是被族長罵了還是怎麼了,頹廢了好幾個星期,也不和她說什麼千萬别去他夢裡的話了,要不是扉間攔着她,她是真的想去夢裡問問柱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熏當然不會打消試探的心,隻是決定買點東西補償一下試探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