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看着他手心的銀針,隻見銀針的尾端微微鼓起個透明的包,裡面似乎有水在晃動,魚樵子不禁有些好奇的問他。
“解藥。”說完,又怕魚樵子不懂,解釋了句,“遊鬼的解藥。”
聽着他的話,魚樵子有些不明白,遊鬼不是沒有辦法恢複原樣的嗎,還是說有人研究出來了。
慈有百将剛才的情景簡單重複給魚樵子聽。
原來就在剛剛,慈有百與元離不過幾拳距離時,元離遞給他一個長形的布條。
“什麼意思?”慈有百看着眼前這位熟悉的故友伸出的手。
隻見元離臉上的笑意未減,但語氣卻随意平淡:“遊鬼的解藥。”
但在她說完,面前的慈有百還是不曾接過去,她輕聲歎了口氣道:“我請藥老幫忙配的。”
慈有百依舊未接過去,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元離:“我隻是找了幾個人幫我忙,并未想傷他們性命。捏碎尾端的藥水,紮到眉心并便可,半個時辰後便會清醒恢複。”
她話語一頓,又開口道:“我知道此刻你不信我,我雖很想她,但她的話我也一直記着。”
說完,便不顧慈有百的複雜眼神,直接将包裹住的銀針塞進慈有百的手心。
聽完慈有百的描述,魚樵子平靜的看向他:“可不可信,試了便知。”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剛才還下着大雨的深夜,此刻竟停雨了。
那把幻形出來的傘斜放在地面,而原本在此處的二人身影早已遠去。
靜谧的夜裡,有人撿起了這把傘。
但,不過一瞬間,傘被碾碎,變成點點星光漂浮在這一塊兒。
直到,夜的離去…
-
徐醫師府邸。
被束縛在空中的遊鬼投向憤恨的目光看向玉知歸,眼裡的紅色也越來越深。
最先掙脫束縛的是徐醫師的夫人,她在掙脫開來的那一瞬間,便以驚人的速度将手伸向玉知歸。
速度雖快,但還是沒有傷到玉知歸一絲一毫。
憤恨纏身的遊鬼見空蕩蕩的手心,她有些呆愣,不相信為何這個人可以躲過自己的攻擊。
可剛剛有一位沒有躲過……
想到這裡,遊鬼被憤怒充滿的眼神,惡狠狠地看向玉知歸,決定一定要讓這個人感受到痛苦!
不!
甚至比逃跑的那個更痛苦!
她瞬間提起速度,而就在此時,第二個掙脫束縛的是徐醫師的母親,徐老太。
可她雖然已經是個老太了,但神志以及身體因素的影響,都因為鬼陣的原因,此刻的她健步如飛。
唰地一下,兩人站在玉知歸的左右看着他,彷佛隻要下一秒他動作一下,就會撲上去。
可徐夫人她等不及了,她要看着面前這個人,變得十分痛苦,最後一擊殺掉他。
于是,站在玉知歸左邊的的徐夫人率先出擊,她的目标很明确,是玉知歸的頸部。
至于為什麼是頸部,她想到了自己隻要輕輕握住那個女生的脖子,對方的臉色便會十分痛苦。
想到此,她更加興奮了,她似乎已經看見自己即将掐住對方。
“噗——”
然而還不等她高興,她便迸發出血花,身子被打飛,仔細看去能發現她的眼神裡充滿了迷茫與還未來得及收回的喜悅。
就在玉知歸動手的那一刻,徐老太也開始行動了。
她将手作成雞爪狀,
想要捅進玉知歸的胸口。
然而與徐夫人的狀況相同,徐老太也以垂直般的狀态身子狠狠地碰撞到院子的牆壁,并且□□與牆壁之間猛烈地撞擊,令牆邊發出沉重的悶響聲。
空中的小女孩見到自己熟悉的人被下方這位男人,準确的說絲毫不手軟的男人傷害,她想要掙脫出來。
可她卻發現自己卻掙脫,繩子纏的越緊。
怒氣沖天的她仰頭對着天空就是一聲嘶吼。
似乎是感受到了女兒痛苦,躺在地上的徐夫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她微微低頭,但眼珠子此刻卻是翻到了上方。
周身濃郁的黑霧此刻更加明顯。
玉知歸偏頭掃視了她一眼,似乎并未将她放在眼中,掃視過去的那一眼,彷佛對方隻是個強撐起來的小強一樣。
打不死,明明已經受了重傷,但又倔強的站起來。
而就在徐夫人站起的那一刻,徐老太也感受到了孫女痛苦的聲音,玉知歸打向她的那一掌比打向徐夫人的那一下略輕。
自然而然,徐老太恢複的速度極快,在徐夫人站起來的那一刻,她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