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是京城的什麼節日,與他們隔着一個街道的事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嘈雜的人聲傳進這條空蕩的街道上。
與這條街道不同,這條街道略微有些清涼,但還是有人出現。
他們所在的附近有個酒樓,此刻有個喝醉酒的客人,從酒樓的後門出來,歪歪扭扭的離去。
離開的時候,嘴裡還在不停念叨着:“我還能喝,讓我喝!”
魚樵子偏頭看向那人離去後,便對前方的元離道:“這裡都是些普通人,如果要打便去其他地方。”
誰知道對面的元離聽大她的這句話,微微一笑,“我可不打架,我一個人也打不過你們。”
話畢,她将視線對着慈有百,邪魅一笑道:“我隻是看看老朋友罷了。”
聽着對方将話語扯到慈有百的身上,魚樵子轉頭看向身旁的慈有百,從剛才到這個地方開始,他便一直微微低頭。
酒樓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但即使處在燈光下,
對方身上沉重的氣息也掩蓋不了…
而對面的元離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打趣道:“話說起來,你怎麼從剛才開始都不看看老朋友啊。”
無論對方如何說笑,慈有百始終未回應她。
就在魚樵子以為慈有百不會回應對方時,他突然擡起頭,從魚樵子的角度看去,對方平日裡輕松的眼神,此刻竟有些悲涼。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嗎?”這句話一出,原本還在笑着的元離,臉色突然僵硬下來,但隻是一瞬間。
很快,元離露出不懂他在說什麼的神色。
對于這個回答,慈有百本就不在意對方是否回答,因為就算結果是,對方應該也不會承認。
于是他再次開口道:“如果是為了她的話,不要繼續了。”說完他頓了一下,“你還可以回頭。”
但對方嘴角一撇道:“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見她這副模樣,慈有百強壓住怒氣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但對方似乎被他的話語刺激到,她語氣嚴肅的回答慈有百:“那你也知道的,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見對方承認,慈有百也終于不再掩飾情緒,怒吼道:“你做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呢?她回不來了。”
“再也不會!!”
伴随着他的這句話,天空突然打響一聲悶響,緊接着原本還星月相伴的天空,此刻竟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但元離仿若未聽見他的話,自顧自的道:“那又如何?你也阻止不了我的。”
隻見對方的話剛說完,她便拿出了一把深紫色的雨骨傘,神情被傘掩蓋,雨點滴落地面,地面開始跳躍着水花。
誰也沒聽見雨中有人呢喃了句:“我隻要她。”
魚樵子早在天空打響悶雷時便幻化出一把雨傘,本想将傘舉在慈有百的頭上,但傘還未遮住對方。
隻見慈有百大步走到元離的面前,他看着面前妝容精緻的女子道:“是你殺了這些人,對嗎?”
傘微微擡起,露出一雙鎮定自若的眼神,雖然雨聲太大并且隔着一些距離,但魚樵子還是聽見了那句話。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見他承認,慈有百往後退了一步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就在場面一觸即發時,隻見元離忽然笑道:“今天我可不打架,後會有期了。”說完便用着極快的速度離開。
魚樵子扔下傘本想追上去,但路過慈有百時被拉住了手腕,她疑惑地回頭看向對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隻見對方輕扯嘴角,勉強一笑道:“幕後的那人,應該不是她。”
“為什麼這麼說?”
慈有百此刻也終于發型自己在淋着雨了,他将魚樵子剛才扔下的傘撿起,擋住兩人頭頂的雨。
他神色複雜地看向元離離去的背影道:“元離雖然會夢境之術,但也隻會夢境之術罷了。”
聽到這句,魚樵子不明白了,他怎麼如此确定對方不會偷學其他的呢。
下一秒,對方便開始解釋這個說法:“元離是半妖,天資一般。自從有人教了她這個術法後,她便将這一術法練的爐火純青,我曾經想教她一些其他的,但她學的始終沒有夢境術效果好。”
“或許是騙你的呢?她其實會其他的。”魚樵子微微蹙眉,這算什麼原因。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我曾也這樣覺得,但事實的确如此。她隻對夢境之術開竅,而無論攝魂陣還是遊鬼這些,都不是她能做出來的。”
他的話剛說完,魚樵子便開口道:“可即使你這麼說,徐醫師是在睡夢中死去的,這與她脫不了關系。至于徐醫師的家人,盡管我相信是另有其人,可你為什麼要攔住我?”
“若隻是因為她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想放她離去的話。”
不過魚樵子的話剛說到這裡,慈有百便打斷她的話道:“因為這個。”
他伸出手,手心放着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