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
“強制驅除對身體會有影響嗎?”魚樵子的心一下子提起,賠償玉佩自己還可以兼職,但若是玉知歸的身體出了問題…
她感覺下一刻自己不會是孟婆的同事,而是她的客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魚樵子就不禁後背發涼,但她又突然想到。
若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死了,
是不是就可以回去原本的世界了。
不過她的想法顯然是要落空了,隻見玉知歸緩慢搖頭:“不會。”
哦,這樣啊,魚樵子一時之間内心有些小竊喜,可以不用去兼職了。
但她很快就想到聊起這個話題的初始原因,神情驟然嚴肅:“有人強制将靈元驅除了?”
“沒錯。”
聽着這個回答,魚樵子立馬就想起遊鬼,對方既然能找到玉佩所掉落的位置,想必從遊鬼出現便是種跟在後面。
或者…
從與白尾狐對峙時,對方便一直跟在後面。
想到這個可能,魚樵子轉頭看向屋内,雖然屋内點了兩盞油燈,但在夜色下屋内的環境依舊昏暗模糊。
而正巧此時,她看着遊鬼緩慢擡起頭來,與自己四目相對,那雙紅色的雙眸在昏暗的環境下,像是火焰一般在燃燒。
遊鬼醒來後發現自己捆住,這種束縛的感覺令她極其不爽,“吼——”
一聲怒吼傳來,離遊鬼最近的慈有百,剛才雖也感覺到了遊鬼的醒來,但驟然一聲巨大地吼叫,沖擊着他的耳膜吓他一跳。
他輕揉自己的耳朵嘟嚷道:“這一聲,真是中氣十足啊。”
這句話自然傳到了遊鬼的耳朵,她沖着慈有百又是一陣怒吼,又被一聲吼叫刺激到的慈有百默默來到了其餘二人的身後。
魚樵子看着遊鬼想要拼命掙脫的模樣,提議道:“要不我試試吹一下。”說着,召喚出清月在手中詢問二人的看法。
耳朵還有些痛的慈有百欲哭無淚地連連點頭道:“這個時候就不要問了,快一些。”
見他不反對,魚樵子又看向玉知歸想看看他是什麼态度,不過視線剛看去對方便向自己點頭。
見兩人都同意,緩慢的笛聲漸漸傳進遊鬼的耳朵中。
随着笛聲的影響,剛才還情緒暴躁的遊鬼此刻竟平緩下了情緒。
玉知歸聽見她的笛聲,先是一頓,直到一曲完了之後才開始道;“我曾聽過仙界的雲沃神君演奏過此曲。”
雲沃的名字一出來,慈有百便站直了身子,疑惑道:“可我怎麼從未聽過雲沃演奏過。”
“曾與她在凡間有過一面之緣,偶然聽見。”玉知歸不聲不響的回答道。
他的話剛說完,慈有百的神情瞬間有些生氣,他嘟嚷道:“好啊,這個雲沃,竟然瞞着我們自己去凡間玩。”
“不過…”,慈有百的話一頓,視線看向遊鬼呢喃道:“這首曲子竟對遊鬼有影響,這是巧合還是意外?”
“應當就是對遊鬼有影響。”
一直在聽他們說話的魚樵子,聽見玉知歸這個回答,有些意外,對方竟然如此地笃定。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慈有百便替她問了出來:“你怎麼這麼确定。”
“那是我去凡間尋找一位故友,途徑一個城市時,恰巧遇見有人誤将攝魂陣變成鬼陣。待我想去解決時,已經有人先我一步了。”玉知歸簡短的解釋了幾句。
慈有百微微挑眉道:“你不會是在雨州遇見雲沃的吧。”
雖然玉知歸沒有回答,但慈有百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魚樵子自從他們提到雲沃這個名字時,腦海中那股異樣的感覺又來了,自從那日見過容秋将一個玉佩給玉知歸時,心中時不時有一陣異樣的感覺。
現在心中這種奇怪的感覺比以往更加強烈,她身形一晃,唇色驟然發白,冷汗直冒。
她的狀态,其餘兩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尤其是玉知歸在她臉色不對時,便問出了口,“怎麼了?”
“沒事。”魚樵子站直了身子向他搖頭,隻是那一瞬間,現在自己已然好了。
見她無事,慈有百微微伸出的手也收回,打趣道:“若是堅持不了,可不要強撐啊。”
魚樵子:“……”
有些無語,但又沒辦法反駁。
就在這時,昏迷的遊鬼又醒了,這一次的力氣似乎比剛才的還要大,魚樵子見狀連忙拿起清月開始吹。
但遊鬼這一次又很快的醒來。
随着時間的流逝,遊鬼醒來的時間一次比一次大,魚樵子演奏的曲子似乎已經無用。
“怎麼有種不妙的念頭…”慈有百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快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