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魔看着他神色自若的模樣,便知曉對方不像剛剛那個女人一樣心軟,而自己内心深處的秘密似乎已經被他發現。
面前的玉知歸自從說完那兩字之後沒再催促他,隻是坐在這等着附身魔将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果不其然,玉知歸想的沒錯。
“…是我附身的。”
附身魔猶豫半晌,最後還是說出來,原來今日小樂并非‘小樂’,而是附身魔附身的‘小樂’,為的就是将他們引誘到這裡。
“你為何這麼做?”
玉知歸的房門被推開,魚樵子走了進來,原來剛剛在躺下之後她腦海裡回想這一切,總覺得處處有漏洞,一切進行的都太順利了。
尤其是附身魔,他太配合了,于是她起身想詢問玉知歸的看法,剛準備敲門時便聽見了裡面的對話。
魚樵子進來後随手将房門關了起來,來到玉知歸的身旁看着他道:“你早就知道?”
被質問的玉知歸語氣平穩道:“剛知道。”
“當真?”魚樵子用着懷疑的目光投向他,總覺得對方這是在忽悠自己。
“嗯。”
見他如此,魚樵子也不再問他,而是轉身看向附身魔,等待對方繼續說出來。
原來今日的小樂并非小樂,而是被附身魔附身的小樂,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将幾人引誘到這邊,以一種對方在對立狀态下發現自己并抓住自己。
附身魔說的的确不錯,是有人在威脅他并将他的魔魂剝離并強行放入那顆靈珠當中,但剛修成的附身魔哪能這麼容易就答應替别人做事。
于是他表面再答應,實則内心一直在計劃着如何逃走。
可自從事發後,已經快幾月不曾有人來到涼城,直到今日魚樵子二人的出現。
起初他并非發現魚樵子二人的出現,直到玉知歸放出靈鳥時,有股力量在波動着,他才察覺到有人來了這裡,于是他快速鎖定位置附身到路邊一個孩童身上,透露線索給玉知歸。
至于後面的一切也都是他附身在别人身上,所做出來的場景,他起初隻是想知道對方是否能幫助自己。
于是從靈珠被外來力量開啟時,他就出現在這裡,繼而順利的被捉住。
然而現在他可以肯定面前的二人一定會幫助自己。
附身魔停留片刻後繼續道:“你們沒發覺涼城都陷入了異常嗎?”
魚樵子道:“涼城在做一場夢?”
附身魔點頭:“沒錯,那想必你們也知道是關于誰的。”
“嗯。”
魚樵子挑挑眉道:“那你可知為何要讓整個涼城在做夢?”
附身魔搖搖頭,這個他并不知道,但他根據這幾月的調查也能明白一些事情,黃家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于對方有利,他猜測真正有利的其實是那位黃小姐。
不然她為何會失蹤?
他曾多次附身到百姓身上,向黃府周圍的居民打聽黃小姐有何特别之處,但得到的都是些黃小姐性子溫柔,美麗大方。
雖與别家姑娘相反,她不常出門遊樂,但居民對她的評價都是極佳。
魚樵子點頭,這些内容并沒有明顯有利的條件,但為何偏偏是黃連月呢?
但還有一點令魚樵子有些不解:“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不想死,我不想被束縛在這一片天地,我修魔想的便是随心所欲的生活。”附身魔爽朗的笑着向他們解釋自己為何做這一切。
“可這顆靈珠内已然沒有你的魔魂了。”魚樵子拿出那顆隻剩靈氣的靈珠。
附身魔聽完搖頭否認道:“那裡的雖已經回到我的體内,但我能感覺到缺少了什麼。”
“既然如此,那要如何幫助你?”
提到這個,附身魔有些沉默,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讓衆人醒悟。
魚樵子看向一旁的玉知歸,希望對方能夠給出一些建議。
玉知歸注意到她的目光,緩慢開口道:“既然在做夢,那便做些異常的事。”
這個魚樵子早就想過,但她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情算異常。
“什麼才算做異常?”
就在此時,魚樵子的腦内劃過一道閃光,若與衆人多說些關于黃将領的事必定可以。
她應該早就知道的,畢竟下午調查時,衆人再提及黃将領的人品時都會陷入沉默。
那想必在衆人的心裡,黃将領定不會做出此等事情,說幹就幹,魚樵子準備下樓嘗試一下。
玉知歸看着她臉上的神情,自然猜測到對方是要如何做,于是他将附身魔重新封在玉瓶中跟着魚樵子下樓。
二人看似來到角落随意的坐下,其實鄰座正坐滿了人,看他們的穿着打扮,像是做着生意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