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安,過來!“趴在假山背後偷窺着文院美人的幾個武院同學一臉神秘地招呼着李藝安。
李藝安正端坐在石桌前寫申請書的時候,見前方同學神神秘秘地朝她招手,她猶豫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又伸出手指了指她自己,“叫我?“
她一向在武院低調得不行,和其他武院同學基本沒什麼交流,倒是和祁楊說得話多一些。如今這幾個不熟悉的武院同學難得主動叫她,李藝安有些驚訝地站起身,向他們走去。
隻見那幾個武院同學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黝黑的臉浮現兩抹紅暈,扭扭捏捏地将幾封情信遞給李藝安。
“這,這使不得······”李藝安大吃一驚,忙伸出雙手拒絕。
“你想什麼呢,李藝安!”一個名叫阿泉的武院學生,勾起了李藝安的肩膀,指着前方木芙蓉花海的一個白衣美人,“看到了嗎?她叫元音,能不能幫我們送封情信?”
李藝安順着阿泉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白衣美人長得貌美無比,五官精緻得如瓷做的美人,一雙含情目,睫毛長翹,嘴唇嫣紅,身材又火辣,即使放在美人如雲的文院裡,也是個出衆的大美人。
李藝安忙轉身就想走,卻被幾個武院同學扯住她的衣擺,差點把她的短打練武服扯下一大塊布,“你長得好看你去送,說不定元音看在你好看的份上,就會看信了,而不會一拿到信就扔了。”
一向性格内斂的李藝安,哪裡幹得出送情書這種事?
她忙回身使勁地抽回自己的衣物,卻聽到幾個武院同學叫道,“你要是幫我們給元音送情信,那我們幫你給祭司大人送情信如何?”
李藝安被他們這麼一說,一張臉刷地紅了,結結巴巴地開口,“胡,胡說八道什麼。”
祭司大人是神學社的創始人,是個極其神秘又智慧的人,總是身着一襲青衣,氣質又溫和,雖說小時李藝安确實暗戀過他。但是祭司大人年齡差不多一百歲了!她尊敬他、敬仰他,把他當成高高在上的大偶像來看待,可沒想過去給一百歲的長者送情信啊。
幾個武學院的同學,見一向嚴肅的李藝安又是臉紅又是結巴,不由得悶笑出聲。“祁楊那家夥以為你喜歡女人,可我們看得可清楚了,每次祭司大人一出現,你都不敢擡頭了。“
這讓李藝安更是額角爆青筋。
她拿過阿泉手中的幾封信,咬牙道,“胡說八道,我隻是敬仰祭司大人!”一向不善言辭的她,不知道如何反駁,一張臉又紅又燥熱,隻得說道,“行,我送。要是幫你們送情信,元音傾慕于我,我們再兩情相悅······”
“你可拉倒吧你!”一陣唏噓。
李藝安被群嘲,輕哼了一聲。捧着那幾封信快速地往木芙蓉花海走去,憑着一腔沖動走到一襲白衣的元音面前,她忽然又渾身不自在起來。
在元音驚訝地瞪着美眸看向她時,正疑惑為何她會擋在面前時,李藝安因為緊張的原因臉紅了幾分。
祁楊總說她的性格是永遠不會讨人歡心的,不管是女人緣、還是男人緣,都那麼爛,月老牽的鋼筋姻緣線對她完全不起作用。
世上有那麼多人,那麼多人之中又分為兩種性别,而李藝安最終的歸屬隻能選擇無性别——武術。
李藝安禮節性地朝元音彎了彎腰,将幾封情信雙手遞到元音面前,淡聲開口道:“元音,這是給你的信。“
木芙蓉花樹下,一襲黑衣、高綁着馬尾、神情淡漠的少女,正垂下眼眸将手中情信遞給面前那面容姣好、冰肌玉骨的白衣女子。而那女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也彎下腰,恭敬地雙手接過黑衣少女中的信。
躲在暗處的阿泉他們看着前方的情景,滿頭黑線,“媽的,忽然覺得她們很配。“
一向眼高于頂的元音、從來不理會任何情信,拿到情信就扔掉,完完全全的高嶺之花,現在竟然接信了,還以這麼嚴肅的态度。
兩人之間,嚴肅得仿佛兩國之間的使者會談,畢恭畢敬,氣氛詭異。
李藝安并不知道阿泉他們心裡默默吐槽,她在元音接過信之後,頓時大松一口氣,又嚴肅地朝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在神學社,文院的學生修習的是文化知識,他們一向清高,文藝,不太愛搭理總是野蠻的武院學生,因為武院學生總是粗聲粗氣、說話不好聽,長得也不好,打打殺殺的不優雅。
所以阿泉他們即使暗戀着文院的美女們,每次給她們送情信的時候,她們都不怎麼搭理。
李藝安有時練武的時候,也被祁楊他們拉着一起去偷窺文院的美人們,李藝安也被迫共同欣賞美女,就像追星一樣,把美人的排名分為第一美人、第二美人,以下類推······
她知道元音,她是文院容貌十分出衆的女子,在文院她的顔值一直穩定在前排,甚至可以說僅次于沐陽。
不過,相比于沐陽總是溫柔地對待所有人的性格,元音的性格倒顯得十分高冷,顯得有些不近人情,這也是作為美女的傲氣。
李藝安曾問過祁楊,既然元音看不上他們,為什麼不把注意力放在沐陽身上,結果祁楊翻了白眼,“你瞎啊,他男的。”
那時,李藝安尴尬地意識到即使她穿越的是Gay文,也不是所有男的都會被沐陽掰彎。
話扯遠了,總之,元音能接她送的信,李藝安受寵若驚,她快步走回假山後,即使被阿泉他們吐槽她把送情信一事搞成了兩國之間使者通信,她也不在意,心裡暗喜,嘴唇微微翹起。
而這也惹起了阿泉他們的一緻白眼。
秋日的朝陽明媚又燦爛,神學社門前種植的桂花已悄然綻放,濃郁的桂花香氣随着風一陣陣傳來,讓人陶醉。
對花粉過敏的祁揚一連打了幾個噴嚏,解開綁在手臂上的布條,用布條包住口鼻。
就見将口鼻包着嚴嚴實實的祁揚湊過來,“李藝安,你完了,你“武院顔值擔當”的稱号在半個時辰前被人奪走了。”
李藝安愣了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