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點事兒想問你。”赫德爾心情複雜,“現在聯邦的情況是你們冕冠組織的手筆?”
時重想到了之前三夜赤光提出的拉攏赫德爾的建議,沒有否認:“是我們,很明顯嗎?”
“嗯,這些輿論沖擊了聯邦的統治,最符合你們的利益。”赫德爾是大家族出生,對過去帝國時代的曆史一清二楚,“所以,方遠是你們推出來的牌面?”
“吃醋了?”時重聽出了酸味,“那可是個雄蟲。”
赫德爾抿了抿唇,想到中午方遠和埃德蒙的親昵,也不知道自家雄主是什麼時候附身上去的,遂環住雄主的腰,陰陽起來:“是啊,方遠是雄蟲,那埃德蒙呢?他可比我溫馴多了。”
時重覺得他醋得不講道理,已經成精了,但仔細想想,醋精也不是沒有好處,所以:“你要不要幫我們?”
赫德爾反問:“有什麼好處?”
“我們結婚快一年了吧?按照聯邦的《生育法案》,S級的雄蟲除了雌君至少還要有四位雌侍。”時重說到這兒,脖子傳來刺痛。然後是一陣濕糯的安撫。
“不許。”赫德爾邊反複舔舐,邊含混的抗議。
時重覺得他這樣有點可愛,抓着頭發把他毛茸茸的腦袋拉開,迎着對方控訴的表情親了一口:“别生氣,這也不是我想要的啊。”
“不過,以前帝國時代是沒有《生育法案》的。”時重就不明确态度,隻是惡劣的用暧昧不明的語氣暗示。
赫德爾沉着臉,很不可思議:“你在拉攏我?讓我背棄屬于高等雌蟲的聯邦,轉而支持回到雄蟲統治的帝國?”
“對,你願意嗎?”時重笑吟吟的,半點不心虛。
萬年前的帝國時代,大批大批雌蟲因為沒有雄主而死于精神暴亂,他們為了活下去掠奪雄蟲而反叛,建立的聯邦。
雄蟲就此被圈養,紛紛抑郁身亡。
為了種族的延續,雌蟲們将雄蟲高高捧起,用同胞的血和尊嚴作為祭品,以自身的痛苦來安撫雄蟲的壓抑,為自己和後代建立了枷鎖與欄杆。
萬年後,不願意放棄尊嚴的雌蟲們紛紛加入冕冠,無論是厭惡雄蟲,想要擺脫控制,還是對雄蟲死心塌地,想要獨占,都支持推翻聯邦。
“要加入我們嗎?”時重再度問到,這次他補充了一句,“你知道的,一雄多雌的制度是聯邦統治的基礎,高等雌蟲維系統治的必然。”
他赤.裸裸的掀開了那層溫情脈脈的面紗,詢問他:要巅峰的權力,還是要愛情的唯一?
赫德爾沉默了很久,就在時重以為今天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對方卻突然撲了上來,惡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
“我不會放棄權利的。”赫德爾說。
這個結果對時重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對方會為自己放棄權勢,否則人家早就追求告白了,而不是算計分化期直接結婚。
隻是有點失落。
隻有一點點……好吧,是億點點的那種。
時重敷衍的配合着赫德爾的侵略,壓抑着心口莫名的委屈,很快翻身把對方壓在搖椅上粗暴的入侵,有種末日狂歡前的放縱。
但在歡愉的頂峰,他聽見了赫德爾的另一句話:“以及,你要先給我一點利息。”
時重:???
這句話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