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歡聲笑語中,江尚弱小、可憐又無助。
等到謝晚晚抱着女兒江媛回來,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江尚連忙急切的開口:“晚晚你相信我,之前那些女人都是上官、同僚送的禮,我也是沒辦法,不好拂了面子才……,不過你知道的,現在我已經乞休了,以後這種事兒再也不會有了,求你别離開我。”
謝晚晚翻了個白眼,理都不想理他。
看她似乎下定了決心,江尚又看向妻子懷中的女兒,以及被妻子招手示意過來的兒子,為了能夠挽留住妻子,開始試圖曲線救國:“小媛,軒軒,你們母親不要你們了,快勸勸她回來,我們一家四口同舟共濟那麼久,不能就這麼散了啊。”
雙胞胎不知所措的看着翻臉的父母,謝晚晚皺了皺眉:“别欺負孩子,我會帶着他們一起走的。”
“難道你們想要當沒父親的孩子嗎?”江尚語帶威脅,“将來你們母親會給你們找繼父的,他一定不會對繼子繼女好的。”
“說這話就沒意思了。”謝宴之嘴角還殘留着笑意,心情很好的他擡手封禁了江尚的語言能力,轉而對謝晚晚道:“快走吧,快走吧,我可不想讓他體體面面的走,死也要死得衆叛親離、狼狽不堪、死不瞑目!”
謝晚晚頓了頓,歉意的看了他一眼:“對不起。我……”
“立場不同而已。”謝宴之語氣平淡,如今他正得意,自然不會計較這些,隻是轉頭就催促着時重趕緊送他們母子三人離開。
時重點頭,暫時放開他,從芥子空間取出陣旗建設好,持咒虛空輕點,以指尖落處為圓心,一圈圈漣漪慢慢出現,擴大,變幻不定。
謝宴之:“還要多久?”
時重:“最起碼得兩三個時辰吧,這還是我提前準備制造好了可移動的空間陣法才能做到,不然光光讓空間平穩下來就要一個時辰,不然進去了就得被撕碎。”
不止謝宴之一個人急,謝晚晚也很急,一邊哄孩子,一邊時不時就會問上幾句。
這回她徹底和江尚翻了臉,又一洩多年怨怼,爽是真挺爽的,但驟然走出舒适區,難免忐忑不安,以至于特别急着想回家。
唯一不想她走的江尚被禁言,隻能用視線緊迫盯人,但他越叮,謝晚晚就越想早點走,想得狠了,便忍不住來回踱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得心焦的她發現時重身側,激起一圈圈漣漪的虛空形成一個朦胧的空洞,裡頭是無數混亂的色彩組成的通道。
眼前一亮,謝晚晚當即幾步走過去:“這是快好了嗎?”
“再等等,我已經錨定好坐标了,不過空間還有點不穩定,這個隻能等它自己恢複。”時重已經暫停持咒了,正專心調整着陣法結構,降低某個符文鍊接的頻率。
謝晚晚看不太懂,但仿佛直覺得感應到了故鄉的氣息,下意識想要靠近,隻是走到一半中間插進來一個謝宴之。
謝晚晚:???6
總覺得謝宴之滿臉都寫着:有問題就直接問,别湊我男人辣麼近。
她量了量自己和時重足足接近一丈(大概3米左右)的距離,忍不住調侃:“二弟你這護食的樣子……醋勁可真夠大的啊!”
“你又看不懂,萬一碰到阿重的陣法了呢?我這叫防範于未然!”謝宴之扯了個似模似樣的理由回答。
有意思的是,他除了明面上理直氣壯外,私底下還在悄悄拽住了時重的衣角,如同是在隐秘的宣誓主權,這說不是在吃醋也沒人信啊。
謝晚晚又好奇的看向時重:他是什麼反應呢?
結果就發現,這一位正朝謝宴之投以縱容的眼神。
謝晚晚:……好像有被秀到。
而且看着這一幕,她頗有種穿越前在網上,和網友們一起磕CP的那種快樂。
真好啊,這樣兩情相悅、甜甜蜜蜜的,一眼望過去就都是糖。
謝晚晚感慨一聲,火上澆油的解釋:“二弟不用這麼防備我,我承認我一直忘不了時公子……”
她話剛說到這兒,不管謝宴之,還是江尚,反應都很大。
不同的是,謝宴之是狐狸炸毛,滿臉警惕,眼看要爪爪開花的那種;江尚則是暴怒,然後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因為他現在不光被陰氣凍僵無法動彈,連聲音都被禁了。
時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