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重:我仿佛聽到了某隻狐狸精得意的笑聲。
下一刻,法衣上亮起朦胧的白光,在半空中短暫懸浮一瞬後,竟然仿佛被什麼吸引了似的,緊跟着轉移落點,成功抵達目的地。
時重這才不緊不慢的繞過屏風,看向被法衣披上的狐狸精,語氣輕松的開口:“燕燕,這身衣服合适嗎?”
謝宴之低頭看了看,身上是一套非常完整的法衣。
其樣式包括内層純白的裡衣,和外面駝色的胡服,披落身上的時候散發出朦胧的微光,緊接着無需動手,在内嵌法陣的作用下,衣裳就很成熟地自己穿戴整齊了,就連領口的扣子都自動自覺扣到了最上端。
——半點多餘的肌膚都沒露。
謝宴之頓了頓,氣笑了:“……公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啊。”這麼怕他趁機勾引嗎?
“哪裡。”時重走上前,若無其事的曲解道:“我隻是想見到你原本的樣子,如今已經不在花城郡了,不管你又什麼打算都無需繼續隐藏,再者女裝什麼的又不是你的喜好。”
越說,他越理直氣壯,甚至想到女裝是其他男人的喜好,心裡還有點微酸。
謝宴之:……你還酸上了?!
“下午不是還要去遊湖嗎?快去沐浴吧你!”沒好氣的說完,謝宴之轉身繞過屏風到另一邊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時重有點被忽略的委屈,一句為什麼不哄哄我差點脫口而出,回神後連自己也驚訝于其中的幼稚。
大概就是:
我去,突然發現我原來這麼幼稚的嗎?
還是說,我在面對謝宴之這個人的時候這麼沒有防備的嗎?
不管是哪一種,當對自己的心态剖析到眼下這種程度的時候,時重确确實實心思一清,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事已至此,先洗澡吧。
一邊在沐浴解乏,另一邊,謝宴之的腳步才越過屏風,立即變了張面孔,失敗氣惱消失不見,相反,嘴角開始瘋狂上揚。
——他其實很好哄的,比如隻要看見某人吃醋,就會自動自覺的把自己哄好了。
至于剛剛的勾引計劃的半道中殂?
呵呵,豈不聞,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呼?
所以等到時重洗完更衣,情緒穩定的走出屏風,一眼就看到小美人兒慵懶的斜靠在床頭,胡服的領口松開大半,恰好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半遮半掩的朦胧魅惑反而比脫光更多了動人。
時重:……見鬼,他怎麼不管怎樣都能玩出花兒來?
他趕緊上前,親手給人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系好,期間手指不可避免的擦到脖頸那裡微涼的細膩肌膚。
時重忍不住出口責怪:“也不怕被凍到。”
“這不是有你嘛!”謝宴之順從的擡頭方便他動作,收到關心便笑着回應,絕口不提自己死去經年,怎麼還能怕冷,反而得寸進尺的牽住時重的手,吧唧用力親了一口,理直氣壯的說,“手也冷,你的暖和。”
時重眼底柔了柔,唇角勾起: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給他捂熱啊。
将美人的柔夷捧在手心,輕輕揉搓,像是觸摸軟玉溫香,尤其是燕燕還有意若有若無的用指尖劃過他的掌心。
“别調皮。”時重改為牽住他的手,率先推開房門往客棧一樓去,“既然不冷,那我們就出去遊玩吧。”
謝宴之被牽着跟在後面,說話的語氣略帶遺憾甚至透着點醋味:“這麼積極,難道溫柔鄉不好玩嗎?”
時重:……你吃醋的對象是否有點子不對勁的在裡面?
沒有得到回答,謝宴之也不着急,反正他覺得自己肯定比什麼遊湖好玩多了,這次出去就找機會給公子多灌點酒,說不定就有機會了呢?
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拷問”一番,問問他時重到底是自己這溫柔鄉好玩,還是府城風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