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遊冰的日子，顧谙過得輕松又惬意，不過其中有一次，他和厲煜梵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遊冰的爸爸。

“抱歉，我不知道小冰對做出這種事情，你能不能……”西裝革履的男人微微彎腰。

“知不知道他都做了，道歉有用……不對，你兒子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了，又怎麼會道歉。”厲煜梵打斷遊父的話，他滿臉譏諷地看了眼姿态做足的男人。

“遊冰不正常，”顧谙說，他眼中認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認為喜歡一個人就是要打他，”他略過遊父震驚的眼睛，“他偏執暴力，也許你該帶他去精神科看一看，從被迫與他接觸的這些日子來看，他似乎越來越不正常了。”

厲煜梵不動聲色地用手勾了勾顧谙的手指，他聽出了顧谙情緒的不對，顧谙他又想到從前了。

遊父點點頭，“不管怎麼說，他是我兒子，我還是要道歉，因為他讓你受委屈了，”他笑了下，“以後你不用擔驚受怕了，也不會再見到他或是另外兩個孩子，還有我也會離開陽和。”

顧谙沒說話。

遊父接着說:“我知道你不可能諒解他，但作為父親我不可能放棄他不管他，即使他做了下三濫的事，所以抱歉，我還是會為他打官司，不管輸赢，我都會補償你的。”

“說抱歉的該是你兒子，”顧谙想了想，“不過我不會接受遊冰的抱歉，他似乎也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錯了，甚至以此為榮。”

遊父歎氣，“但該有的補償……”

顧谙打斷遊父的話，“他對我的傷害沒法彌補，我希望他永遠也别再靠近我，永遠也别出現在我面前。不過——”他歪了歪頭，“官司後的精神補償，我會捐給那些遭受霸淩卻沒錢打官司的人的。”

遊父看了顧谙一眼，“也好。”

顧谙與遊父道了别，跟厲煜梵錯開遊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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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官司并不是今天起意了明天就能開庭，顧谙對此并不着急，反正如今遊冰來不了陽和，時間長點也沒什麼。

這些天他和厲煜梵在一起，兩人的關系一天比一天近，窗戶紙捅破了，卻都心照不宣地保持原狀。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期末，顧谙沒有受到遊冰的絲毫影響，不論是月考小測亦或者是聯考，他都穩坐陽和高三理科班第一，至于厲煜梵則緊随其後。

兩人分數相差不大，這讓顧谙對于學習更認真了。

“你怎麼一天天的鑽書洞裡了？”厲煜梵對顧谙卷生卷死很不滿，不滿對方已經三個小時沒和自己貼貼了。

“我們分數相差不大。”顧谙說。

“所以？”

顧谙哼哼，“我不能讓你追上，”他紅着臉，“你個子比我高，力氣比我大，要是成績也超過我了……”他小聲嘀咕，厲煜梵把耳朵湊到顧谙嘴邊才聽到他說什麼。

“那我也太可憐了叭。”

“你可憐什麼啊？”厲煜梵無奈，“明明是我可憐，”他在顧谙睜圓的眼睛中說:“你成績好，我作為你的追求者很自卑的好不好？還有你小小的軟綿綿的很好抱的，但你最近都不給我抱了。”

顧谙扭頭，他暗中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哦，”他絞盡腦汁，“你自卑幹嘛，成績又不差。”

“比你差，感覺配不上這麼好的你，”厲煜梵說，“但要是你在我後面，又覺得我何德何能。”

顧谙聽不下去了，他探過身體，用手捂住厲煜梵的嘴，“别說了，”他嗔了厲煜梵一眼，“小心被别人揍。”

其實阿音要是心疼他，他被人揍了也不虧，厲煜梵勾起嘴角，他張開唇縫，用舌頭舔了下顧谙的手心。

顧谙很生氣，後果就是……沒後果。

“阿音，”厲煜梵挪挪闆凳，“過年我去你家拜年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