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埃利薩。”齊晝說,“我們和這位小姐剛剛認識。”
“哦!”埃利薩輕輕拍了一下手,過來摟住了托娃,對齊晝和洛基說,“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我們看出來了。”齊晝微笑着說道。
托娃轉向埃利薩,問她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呃……”
不等埃利薩開口,齊晝脫口而出道:“夜總會。”
托娃挑了挑眉:“夜總會?”
“是的,”洛基在一旁跟着笑嘻嘻地道,“夜總會。”
埃利薩:“……”她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倆人胡扯。
“那……”托娃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個男人身上來回移動,“你們兩位是做什麼職業的呀?”
“我們是攝影師。”齊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給人拍照片的那種,你懂吧?”
“你們……”托娃看了看齊晝,又看了看洛基,突然說了一句讓他們大跌眼鏡的話,“你們是gay?”
“噗”地一聲,一旁的洛基直接噴了。齊晝感覺自己的面部肌肉劇烈地抽動了幾下,但好在她穩住了,朝一旁的埃利薩投去一個複雜的眼神。
他倆長得哪裡像gay了?!兩個沒有女伴的男性走在一起就是gay嗎??這什麼邏輯啊?難道這個托娃還是個腐眼看人基的主兒?
埃利薩咳了兩聲,風輕雲淡地說:“哎呀,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你倆不是gay的話幹嗎要去夜總會?弗國夜總會的服務對象不大多都是女性嗎?”
埃利薩的話實際上是在給齊晝透露有關的信息。怪不得。齊晝想起了上次在夜總會抱住自己腿不撒手的那個裸男,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夜總會裡的女性顧客确實要多于男性,這和華國的情況倒是完全反過來了。而且聽埃利薩的意思,似乎弗國的夜總會隻可能出現裸男,沒可能出現裸女。
這麼說……齊晝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難道上次自己在夜總會看到的那些男性……都是gay?好家夥,她以前知道弗國在這方面比較開放,但也僅限于從書本或新聞上得知,來這一趟,算是親身體會到了。
“啊,行吧,我們就是gay。”齊晝幹脆擺爛了。
托娃再看向他們倆的眼神就有些變味了。她眼中分明寫着:剛才還騙我說你倆是普通朋友……果然是gay的通用謊言。
齊晝想,反正我現在用的不是我的本來面貌,我才不在乎别人誤會我的性取向呢。
其實在參加婚禮之前,他們倆就讨論過應對多種可能的突發情況的方案。但顯然現在這種不在他們的預料範圍内。
埃利薩或許是怕再說一會兒這倆人會露餡兒,拉着托娃就走:“好了托娃,别和這兩個gay說話了。我們走吧。”
離開時,她甚至沒有惡意地對着齊晝翻了個白眼,眼中分明寫着:禍從口出,這是你自己瞎說引起的誤解哦,我隻能幫到你們這裡,把她拉走了。
好吧。齊晝想道,雖然說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但看樣子,有時候太放飛自我了也不好……
弗國第一千金的婚禮将持續三天,齊晝和洛基憑借着後者令人驚歎的易容本領,可以确保不會有任何人看到他倆會聯想到他倆本來的樣子。不過之前兩人顯然沒有想過,性格開放的埃利薩還有一位性格同樣開放的密友,或許像這樣的密友她還不止有一位。于是,齊晝悄悄地對洛基說:“我看,讨論一些應對更加離譜情況的方法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洛基難得地一句都沒跟她杠:“我同意。”
不管怎麼樣,齊晝可不想因為他們倆而對這對新婚小夫妻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影響。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即使她和平時做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洛基已經非常小心了,埃利薩和安蒂的婚禮,終究無法在太平中圓滿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