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甯氏的兩個老嬷嬷也不好說什麼,隻要命是一天還住在這個小院子裡面,他們兩個老嬷嬷就得守着面試也回不了侯府。她們的家人都還在侯府裡。
雲秀聽說桓瑛居住荒郊野外的别院裡,她特意去探望。
雲秀還是得了好大勁的才找到。
“這裡真的有人居住嗎?”周圍别說有人了,就是有房子,早就不住人了。
破廟早就廢棄了,到集市就是騎馬也得一個時辰啊!
雲秀走着走着,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
她來了一家破舊的老宅前,老宅圍牆已經長滿了常青藤。
她試探着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有人嗎?”雲秀沒有聽到老宅有人生活的痕迹。
扭頭就走。
“既然來了,就别走了。”桓瑛開門出來了,本來桓瑛是打算一個靜靜的看會書,聽到門外有人在叫喚,他本來不打算理會的,仔細一聽是雲秀的聲音。
“你怎麼住在這裡?”雲秀不知道桓瑛是從哪裡找到的房子,“這房子至少有二三十年了。”
“這是我父親在未發迹的時候買下了的,隻有一個老管家看着房子。”
當時桓鳴手頭裡沒有多少錢,這老宅附近發生了不少的命案,導緻老宅房價便宜,桓鳴二話不說就買了下來。
“聽說你隔壁住的女人一直在哭?”雲秀問。
“是啊!你有什麼良策,讓她不要哭。”
“沒有。”雲秀搖了搖頭,“她為什麼一直哭。”
“她的丈夫抛棄了她,不肯把她接回來。”
“要不你把他給娶了吧,靈秀又緊接着道,桓瑛被他她這一馊主意吓得不輕了。
桓瑛現在搞不清是他腦子有問題,還是雲秀腦子有問題,這是正常人能夠想到的辦法嗎?
“咦咦咦,你腦子裡有沒有正常人能想出來的辦法?”桓瑛并不認為自己把隔壁女子娶了就一勞永逸。“再說了,他隻是被抛棄,又沒有被休妻,據那個女人據她所說,她的夫家是個大戶人家,休妻有損顔面是不會把她休掉的。”
“她夫家的想法,我最清楚不過了,最好拿捏了她的錯處把她休了,七出之條中最喜歡給婦人按上善妒,不侍公婆的罪名。”
“你怎麼知道?”桓瑛非常驚訝,“她就是被按上善妒的罪名趕了出來。”
“接下來肯定會說她謀害小妾和庶子?”雲秀對這些透路是非常明白的。
“你又知道。”
“我猜住在你隔壁的女人應該沒有孩子吧?”
“你猜對了。”桓瑛甚至懷疑雲秀是否全知全能。
“那就對了,過了一兩年,她肯定會被休掉,所以她才那麼着急的想要回去,庶子長大後,肯定得給庶子名分,沒有嫡母怎麼行,要不把小妾扶正要不另娶。”雲秀信誓旦旦的說。
“你未蔔先知啊?”
“我也是見識過世面的好嗎。這些都是聽我的隔壁的大媽說的,大媽的姐姐在侯府當奶媽,她的奶兒子的嫂子就是這麼趕走的。”
桓瑛點了點頭,這些大戶人家家大業大,人口多,勾心鬥角一點都不少。
“看來,你有得熬了,不知道要聽隔壁的哭聲哭多久。”雲秀實在是不喜歡這裡,“你們這邊晚上會不會有鬼叫。”
“你以為你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夠聽到鬼叫,我坐在這裡這麼久了,都沒有聽到過鬼叫。”桓瑛淡然道。
“你就跟着一個老管家住在這裡,你不怕。”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雲秀眼看天快要黑了,她不想在荒郊野外的老宅子過夜。
“你要回去,就早點回去,你膽子比不上小李将軍,小李将軍還陪了我住了一個晚上。”雖然第二天就走了,小李将軍不是怕鬼,他說被隔壁女人的哭聲吓走的。
等雲秀走了,老宅徹底的安靜下來了。
桓瑛到了晚上像往常一樣入睡,他做好要往耳朵塞棉花的準備。
隔壁的女人沒有哭。
燈光依舊亮着。就隔着一堵牆,試探着問。
“你怎麼還沒有睡?”
“我丈夫今天來看我了。”
“這是好事,你太高興失眠了。”桓瑛知道女人一直都期望着自己的丈夫能夠過來看望她。
“沒有他不肯接我回去。”來了也是白來,甯氏低頭縫着衣服。
“這?”桓瑛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女人。“你夫家應該也不算窮吧,就連監視你都派着兩個嬷嬷,把你接回去,不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嗎?”桓瑛不理解,難不成女人真的被夫家不容。
“認識了,那麼久了,你可以叫我十三郎。”桓瑛主動給女人通告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四娘。”
桓瑛一聽,就知道這是她的小名,就連在京城的大戶人家,都會按着家裡的千金排行叫,大妮,二娃,三丫之類的小名。
“四娘,你娘家人知道你被關在這裡嗎?”桓瑛打定主意,如果四娘的娘家人不知情,他拼着名聲不要,也要讓四娘回到自己的娘家。
“她們知道,不過她們并不關心。”
桓瑛還以為四娘的娘家能夠給力些,沒有想到娘家也是不靠譜的,夫家娘家都依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