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和大嫂壓根就不關心我。”甯氏的大嫂是個佛口蛇心的人,看着和藹可親,可背地裡會要人命。
桓瑛聽她這麼一說,自己也非常的無奈。如果四娘的娘家人在意她,桓瑛不介意給四娘傳信。
“四娘,都快三更半夜了,早些睡吧。”
“我睡不着啊!”每次齊平侯世子來甯氏的住處,甯氏都哭哭啼啼的求着他把她接回去,這次也不例外。甯氏有種感覺,“我感覺,他以後不會再來看望我了。”
“怎麼會?”桓瑛雖然能感覺到,四娘在别院住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了,院子老舊,一到了冬天就會非常的冷,“你們夫妻情比金堅。”桓瑛這話一出,他自己都信不了,沒辦法,為了安慰四娘,以防她尋短見。“你想想,你要是撐不住了,最開心的就是你的仇人了。”
“四娘,你要是有什麼心結,跟我說。”桓瑛不介意給四娘進行免費的心理咨詢。
“那也不必了。”甯氏也沒有沒什麼心結,從小,她也算過得順風順水。
她隻想接回夫家,跟自己的丈夫好好的過日子,可如今對于她來說,完全就是奢望。
現在唯一在乎她的,就隻有她的外祖父。
“現在唯一還關心我的,隻有我外祖父了,小的時候,我表弟也經常跟我一起玩,長大了之後,我大哥大嫂不就允許我經常去外祖父家做客,我就跟表弟斷了聯系。”
桓瑛徹底是沒有辦法了,娘家都不出面,外祖父家更加不好出面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啊!難道你接受一直被關在這院子裡,關一輩子。”
“可能等到我樹子長大成人他們就會把我放出去了。”甯氏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面也是沒有底的,她不知道甯陽長公主會不會把她放出去。還是說,把她關在老舊的别院裡,關到死。
“這話一說來,你自己都信不了。”桓瑛歎了口氣,要是真的再不做點什麼,四娘真的可能被關到死。“四娘,你忍心自己大好年華就在斷壁殘垣度過。”
“又能怎麼樣。”說着甯氏又開始哭了起來。
“你先别哭啊?你想什麼,我去集市給你買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有錢就用不了,那兩個嬷嬷一直都守着我,不讓我出去。”甯氏的一舉一動一開始受到監視,兩個嬷嬷見甯氏規矩些了,也就松懈了,隻要甯氏不離開這院子,她們睜隻眼閉隻眼。吝啬的活動範圍隻限于這間小燕子他唯一能夠接觸的外人就隻有兩個老嬷嬷,以及隔壁的讀書人懷疑。
甯氏的夫君齊平侯世子十天半個月的,也會過來看看她。甯氏見到自己丈夫的次數還不如妾室多。
就這樣,甯陽長公主還以為她善妒,籠絡自己自己的心,經常讓他夜不歸宿。
面對這樣的困境,桓瑛也沒有辦法,隻好早早睡下。
桓瑛隔了一段時間就去看望許安。
許安讀書比以前更加的認真,他要參加鄉試。
“這次說什麼,我都得考一個狀元回來。”許安自信滿滿的說。
“可你這樣一心二用?”并不是桓瑛看不起許安,許安除了讀書,每天還要幹農活,閑下來時,自己還得買包子賺錢。
桓瑛知道許安生活不容易,可沒有想到這麼不容易。
“這也沒什麼,家裡沒錢,供不起我讀書,我也隻能自己賣包子掙錢了。”許安知道他家裡面還是供的其他讀書的,隻不過家裡面的錢都給他大哥娶媳婦了。西安也不是沒有運營,但是父母偏心,大哥要有什麼辦法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大哥娶不到。媳婦他們下面的幾個也娶不到啊。
“在我們家隻有老大成親,下面的老二老三才能成親。”
“哪有這樣的規矩。”桓瑛非常不滿,隻怕是想着至少有一個兒子留後,給大兒子娶妻生子,至少還能夠傳宗接代,剩下的兒子能不能拿出聘禮娶兒子,得看他們的本事了。
“十三郎,鄉試難不難。”許安有些擔憂自己考不過鄉試,豈不是白忙乎一場。
“這個得看人,有人覺得難,有人一輩子都考不過。”像林長風這樣的,鄉試對于他來說,如同吃飯喝酒一樣。林長風的家學是頂尖的。還有一個當閣老的外祖父,想不考中舉人都難。
“我有點猶疑,我娘讓我不讀書了,把錢給我哥哥娶媳婦。”
“那怎麼行。”桓瑛及時阻止,“你哥娶了媳婦後,生了孩子之後,肯定不會管你們死活的,你還是好好讀書,說不定考上了舉人,死後也能在縣城當一個學政。”
“我也是這麼想的,娘就很生氣,她說什麼,都得讓我大哥娶一個媳婦,成家。”
“你大哥成親之後,肯定還得要你們幫襯着。”桓瑛還不明白許安大哥的那點心思。
“日後生了兒子,就是你們家的長子長孫了,難道你們不需要再幫襯了。”桓瑛在茶棚裡買了一盞茶,順便點了許安的一籠包子。
“這?”許安也知道桓瑛說的是實話,“十三郎,你說的對,可我們下面這幾個弟弟妹妹,從小就被教着要一家團結。”
“你大哥小時候帶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