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直接走路去”。桓瑛非常不滿,他雖然不要求坐轎子,但是要走路把整條街逛完,他可不願意。
“你想多了,我們好歹也是精通騎射,怎麼可能走路坐轎子,放心吧,我們騎馬去。”他知道桓瑛不愛動,能躺着絕對不坐着,能坐着絕對不站着。
兩個人都騎着紅鬃烈馬的,緩步的進入鬧市。
“走開,走開!”,小齊侯騎馬縱橫鬧市,不小心還把幾個攤位給撞倒了,就連桓瑛他們這邊也被沖撞到了,桓瑛的馬也被沖撞到了,馬受到了驚吓,往後仰,桓瑛從馬上墜下來。
“十三,你沒事吧。”小李将軍趕緊從馬上下來扶住桓瑛。
“小齊侯太過分了,找他算賬。”小李将軍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小齊侯。
“他人都走了,要找他算賬隻能去公主府了。”桓瑛拉住小李将軍說,桓瑛知道小齊侯生怕别人找他告狀直接跑去公主府多謝,誰敢闖進公主府啊。
“你就算去公主府找他,甯陽長公主也是個護短的,他肯定不認為自己兒子做錯事,我們這些人有眼無珠,看到小齊侯騎馬,沒有回避。”
“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沖着你的。”
“那倒未必,也有可能是故意,也可能是無意的,他騎馬撞傷個人他一點都不擔心,就算找到甯陽長公主,小齊侯爺隻是賠個醫藥錢而已,齊王世子就是個案例。”
“怎麼能這樣,小李将軍對小齊侯縱馬行兇非常不滿,之前隻是聽說而已,沒想到小齊侯做的更加過分。
“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請個軍醫來看看?”小李将軍非常的擔心來說在軍中如果是墜馬的話,那是非常嚴重的。
“沒事,隻不過是擦破了點皮,這點小事無傷大雅。你那麼緊張幹嘛?要是讓你那些軍中的兄弟知道了,擦個皮而已就找軍醫,大驚小怪的,肯定會笑話你的。”
“不一樣,我們這些武将胡打海摔慣了,你一個文人,要讀書,手有沒有受傷。”
“ 沒有受傷,你放心吧。”懷疑也心情好自己手沒有受傷,否則到時候都快到會試的時候手受傷了怎麼提筆寫字。
“我我懷疑這個小齊侯就是故意的縱馬行兇,再加上甯陽長公主極為溺愛他。明知道你都快要參加會試是不是故意來整你的。”小李将軍不得不早開聯想,“早知道我們今天就不出來。”
“出來的出來就到處逛逛吧,反正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
“那不行你給我看看,收不定都骨折了。”說完小李将軍就往桓瑛的長腿摸上去,“哎,你幹嘛?“桓瑛及時阻止的小李将軍的行為,“現在大廷廣衆之下,你摸大腿?”
“你想多了,我可沒有斷袖之癖,我隻想知道你受的傷嚴不嚴重。”小李将軍非常無奈的。
“沒事,擦破皮而已,我回去上點藥就可以了。”桓瑛不以為然。
“那我們趕緊回去了”小李将軍也沒有遊玩的心思,桓瑛剛出來就受了點輕傷,要是讓那秦王妃蘭堇知道,肯定會大呼小叫。
“來都來了,現在年味正濃了,逛完之後再回去吧。”桓瑛好不容易出來過年,他可不想回去。回去說不定有一大堆高官來拜訪。
“可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小李将軍還是非常的擔憂,“真的沒事吧?”小李将軍生怕秦王妃會撕了他,衆所周所秦王妃愛子如命,“你是不是受了内傷。”
“我現在也沒有受傷。”小李将軍搖了搖頭,“還逛不逛街。”
“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
“再逛逛。”
“讓我來牽馬吧!”小李将軍把缰繩搶了過去,生怕桓瑛的馬再次被驚吓到,小李将軍緊跟在桓瑛身後,“你可不要再出事了,别說秦王妃饒不了我了,就連我家老爺子放不過我。”小李将軍心有餘悸,要是桓瑛出事了,他也不用活了。
“那我們不騎馬,總行了吧!”桓瑛對騎馬也不是很熱衷。
“那行。”小李将軍點了點,最好是找個店坐下來,不用再被驚吓到。
“我們就逛街得了,不騎馬了。”
桓瑛也同意了,小李将軍把馬匹栓好,馬上扶着桓瑛,“我扶着你。”
“我有那麼嬌弱嗎?走幾步路就倒?”桓瑛認為自己還沒有弱到走步都需要别人攙扶的程度。
“行行,我們慢點走。”
桓瑛從馬上摔了下來,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雖然沒有摔到重傷,但桓瑛總感覺身體不适,出來都出來,桓瑛也不好意思掃興。
“這樣吧!我拉着你,省得你到時候被其他沖撞到。”小李将軍緊緊拉住桓瑛的手。
桓瑛還沒來得及拒絕他。
小李将軍拉着桓瑛到處跑東看看西看看,一會要去看那些鳗魚賣藝,一會要去看看有沒有新鮮的草魚,一會去綢緞莊裡面看看有沒有做好的成衣。
“怎麼你家裡面的衣服還不夠你穿,還得再買衣服,每年不都是有好幾件新衣服,都是綢緞,還不滿意嗎。”桓瑛對衣服沒有那麼大的講究,對于他來說,衣服,不挨凍,舒适就行了,那裡來的那麼多條條框框。
“這你就不懂了,什麼叫新人新氣象,我要買幾件紅色的衣服,多喜慶啊!!沾沾過年的年味,你也買幾件穿。”
“ 那你喜歡年味吧,你心裡過去,我不喜歡穿紅衣服。”桓瑛實在不喜歡紅衣服,就連大氅,如果是紅色的,他絕對不穿。“我平時穿的衣服已經夠喜慶了。”
“這叫什麼話?人家狀元郎穿的紅衣服不也是紅的嗎?人家狀元郎還騎着高頭大馬頭上簪花,胸戴大紅花,騎馬遊街。”
“那我情願不當狀元郎,胸前配着花騎馬遊行,像個傻子一樣。”懷孕隻想跟小李将軍拌嘴拌赢,至于到時候穿不穿大紅花,以後再說。
“你以後拜堂成親的時候,也會胸前挂大紅花。”小李将軍提醒桓瑛,以後佩戴大紅花是躲不掉的。
桓瑛剛上街就遇到了許安,都快過年了,許安還出來擺攤。
桓瑛把小李将趕走,主動找許安說話。
“許兄,天怎麼冷了,都快過年了,你怎麼還出攤?”
“沒辦法,生活不容易啊!”許安無奈道。
許安的生活非常的不容易,他上面有好吃懶做的哥哥,下面還有個愛玩鬧,如今才七八歲的弟弟。
許安要讀書隻能靠自己,許安住的地方離京城不遠,一家子都是租房子住,父親是個木匠,專門給大戶人家蓋房子,這樣的生活,還過得去。問題是一家幾口全靠許父,肯定是不信。
許安在家,太過于吵鬧,他壓根就提不起興趣來讀書,隻好自己搬出來住。
家裡面也沒有餘錢給他租房子住,也沒有錢給他讀書,他隻能自力更生。
了解許安的處境,桓瑛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如今艱難的環境,許安還堅持讀書,考得秀才,非常難得。橫山書院的那幫書生,都是有丫鬟書童伺候才考上秀才的,都是十八九歲才考上去。
“你能考上秀才,也是不容易。”桓瑛除了佩服還是佩服,雙手作揖。
“你奉承我,要知道其他人年紀輕輕就考上了秀才,在我這個年紀已經是舉人了。”許安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經好很多了,至少還能讀書寫字。”